没有沈随砚这般厚脸皮, 只道:“王爷带我去何处就何处,难不成王爷还能将我卖了不成?”
她秋眸中是难得的狡黠, 让人不免发笑。
沈随砚揉着她脑后的发丝, 乌黑顺滑地从他指尖滑落。
两种极致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再难分开。
“我当夫人甚是喜欢。”沈随砚不动声色将发丝给拿开,“若是夫人喜欢,今夜——”
今夜怎得?今夜他想如何?
现如今已经上了沈随砚的贼船, 好似也是跑不了的。
两人圆房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如今,他说这话,莫不是想了?
姜皎银牙贝齿, 唇瓣上沾湿, 露出点点光亮。
红唇微启,她轻声道:“今夜我们不回王府?”
先下嘴得好, 省得一会儿沈随砚说出些她没办法答允的条件来。
瞧出她的紧张,沈随砚黑眸下垂,看着她侧脸。
没有防备的将手撤走,他声调不减,“不回,今日,让夫人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姜皎被他的话激起一些的兴趣来,可却又不能显得太过于没有见识。
她确实是并未享受过这样的乐趣,原因无他。
家中的姜翃与姜宴都对家中的人管得极其严格,姜翃倒是还好,姜宴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姜宴对妹妹好一个说法,可是却在某些事情上丝毫不退让,例如泛舟小溪上,没事听个小曲。
若是被姜宴知晓她竟然敢来这样的地方,怕是就要被罚跪祠堂。
所以姜皎从未来过这般地方,如今倒是沈随砚先一步带她过来。
许是泛舟溪上,并不会十分的闷热。
姜皎将小窗开着,即使没有冰块也依旧觉着舒适。
沈随砚倒是安静坐在一旁,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腰间的羊脂白玉上。
她倒是喜爱极了这块玉佩,除了新婚那日没有带着,剩余时间一直都带在身上。
姜皎捏着扇柄转头,看见的就是沈随砚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羊脂白玉上。
有些不大好意思,姜皎轻咳一声,“夫君这玉佩甚是通透,我瞧着极为好看。”
沈随砚缓缓将视线落在她面容上,轻声道:“夫人喜欢便好。”
一直都是想问的,不如现在问出来就是。
姜皎侧过身子,葱白似的指尖托起腰间的玉佩,“夫君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回沈随砚倒是并未准备瞒她,“从前我身子不好,总是病着,母妃就帮我求了这块玉,带在身上倒是比往常要好上许多。”
姜皎听着,有些晃神,好似她当初,也是将玉佩给放在枕下,才得以安睡。
缓缓开口,她轻声道:“之前夫君还未将玉佩给我时,我夜间总是睡得不安稳,倒是有了白玉后好上许多。”
沈随砚的眼眸中染上笑意,“夫人觉得有用便好。”
姜皎倏地又想起什么,美眸中染上几分的担忧,“只是夫君将玉佩给我,自个的身子可会有什么大问题。”
端起杯中的清茶,沈随砚喝下一口后才摇头,“不会,玉佩是有灵的,想来庇护着夫人的时候,也会一道庇护着我,毕竟,萤萤可是我的王妃。”
他的话不算是肉麻,可还是让姜皎有些不适应。
细瘦的指骨放下玉佩,想将船上的气氛给揭过。
小船已经行了半个时辰,也没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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