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正看着这处,两人圆房写的十分详细,甚至连过程都写的一清二楚。
她看着话本中小姐不住的喊疼,可大当家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的想法,思绪渐渐飘远。
她同沈随砚,也还未曾圆房呢。
现下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挑的话本子实在是有些不对,由不得她不想。
之前与慕听烟在一处说话时,她总是说“银枪蜡烛头”,话本子中不是,可沈随砚不会真的是如此吧。
毕竟他的忍耐程度,倒是不同反响。
感受到自己的王妃在不断的看着自个,沈随砚将书虚虚拿在手上,措不及防的抬头看见姜皎的眼眸。
好似心思全都被猜透,姜皎猛然间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好险,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虽是话本子中的内容倒是颇有些刺激,可是后面写的却让人愈发的欲罢不能。
姜皎就这么一直看着,胸腔中的紧张都散去不少。
直到观墨与观砚一道回来的时候,她才有了紧张的感觉。
又坐回沈随砚的身边,观砚先回禀,“王爷,散播消息的是两拨人。”
“两拨人?”姜皎有些疑惑,她以为都是侯府所在,怎得还会有两拨人。
观砚点头,“正是,侯府的事情,是侯府自个找人散出去的,我寻到人,他们说是侯府让他们这么做的,只说越是败坏您妹妹的名声越好。”
姜皎越听,葱白指尖都嵌入掌心两分,“他们可知道为什么?”
观砚道:“这些他们不知,因得他们是流民,在上京中以乞讨来生活,今日侯府找上他们,给了他们好大一笔银子,但是具体怎样他们不知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故意在人群中制造着混乱,一顿打就什么都说了,我警告过他们,现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不会再传些这样的话,只是上京中仍有的流言蜚语就不大好说。”
手脚都是冰凉的,姜皎从不知,人心竟然还能坏到这样的程度。
沈随砚指尖轻叩着桌面,看向观墨。
他立刻上前,“传王妃谣言的人,正是曾经的那位探花郎;他不满自己被革职,刚好出了侯府世子妃的事情,就想着趁此机会搅乱王妃的清誉。”
姜皎紧接着追问,“他如何知晓我与王爷的事情?”
观墨摇头,“他并不知,只是戏楼那日的事情他介怀在心,如今听闻王妃与王爷喜结连理,便以为您二人在那时就已经认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观墨看向沈随砚,“如今他已经被我带回府中,不知王爷想要怎样处置?”
姜皎不知,沈随砚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不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况且他身子不好,能做些什么?
沈随砚眉宇中沉得吓人,眼风都未曾扫过去,却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间,他冷笑一声,可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既然他这般想说,不如说给我听的好。”
说完,观墨准备推他出去,观砚也准备跟着一道出去,但是被沈随砚给留下,“你留下帮王妃。”
探花郎的事情好解决,只是侯府的事情不好解决。
榴萼也听完始末,在一旁一言不发。
姜皎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还真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的好。
不大的小脸上满是忧愁,侯府这样做,自个也是讨不到什么太大的好处的,但他们依旧这么做,说明这件事情对他们而言很重要。
姜皎问着身边的榴萼,“你说,有什么事情是侯府在意,或是崔端分外在意的?”
侯府大娘子只有崔端这一个儿子,再无旁的子嗣。
但是侯爷生性风流,妾室众多,底下的一众庶子如同豺狼虎豹一样紧紧盯着崔端。
侯爷不堪重用,但是他们的大娘子是个厉害的。
如今既然是侯府大娘子与崔端在意的事情,想必应当就在当下。
榴萼想到什么,先是问着观砚,“外室的孩子可已经生下来了?”
姜皎显些要将外室给忘记了,若是说在意的,如今崔端最在意的就是外室的那名孩子。
不,或许不应当这么说。
他应当十分喜爱这名外室,不然也不会冒着没有成亲被人发现的风险,将她给安置在别院中。
一瞬间,姜皎明了许多的事情。
观砚冷声说:“生下来了,确实是名男胎,不过因为早产的缘故,先天有弱症,不知还能不能活下来。”
姜皎手放在下巴的地方,在心中琢磨好一番才开口,“若是如此,侯府只需将孩子留下即可,并不需要一定要将外室给抬成妾室;侯府忌讳父亲在朝堂中的权势,知晓他们是高攀,姜酿善妒,传出去就是家中教养无方,言官如果参奏,父亲定遭圣上训斥,介时侯府想要做什么都不是难事;崔顿也应当喜爱极了他那外室,才会蓄意引诱姜酿出现这档子的事,原来,他们侯府一直算计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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