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害怕,再然后眼神都变得闪躲起来。
姜酿与往日之中不同,坑坑巴巴的说:“二姐姐去,我就不去了。”
姜皎心中倏地冷下来,面上虽笑着,可在心中却是冷笑的。
淡粉指尖没入掌心两寸,她实在不知,姜酿怎会做出这般的蠢事来。
周氏没注意到姐妹二人心绪的变化,在桌上道:“老爷,近来萤萤与酿酿都心神不宁,我想,会不会是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在作祟,想着不若请法师前来,也好让人安心。”
姜翃最是忌讳这些,一听此事,脸倏地沉下来。
看向姜酿,又看向姜皎,这才点头,“也好,请法师来瞧瞧,若是无事自是好的。”
说罢,他拿过婢女端盘之上的帕巾,“我用好了,有事先去书房。”
等到姜翃一走,姜酿脸上如死灰一般的神情更是藏不住。
姜皎越瞧越是气恼,只恨不能现在就将这件事情给捅出。
但尚存理智在,还没被情绪冲昏头脑。
不气不气。
本姑娘如此的善解人意之人,怎能同姜酿计较。
不过就是个崔端,姜酿要了又如何。
如若太过较真,岂不是显得她十分在意崔端,如此这般可是不成的。
姜皎唇瓣微嘟,满脸郁结却只得不停的宽慰自个。
本姑娘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等这事成,这对狗男女——
她闭上美眸,遮住里头快要外泄的情绪。
调整好自个后又冲着周氏言笑,“明日还要去林清寺,女儿先一步回房,去备些物什。”
周氏点头,默许她的离开。
等姜皎离开不久,姜酿也寻个由头离开桌上。
看见姜皎在前面,往日她定是要上前说上两句嘴。
今日,饭桌之上姜皎的话,倒是让她有了怕意。
姜皎看着姜酿快速离去的身影,还是没忍住嘟囔一句,“最近在姜酿那处受的气,本姑娘感觉容颜都衰老许多。”
蔻梢没忍住笑出声,接收到姜皎的幽怨的目光后,吐着舌头道:“姑娘放心,绝对是未曾有的。”
姜皎腰织袅娜似弱柳,步伐娉婷,“罢了,不提她,明日更要紧。”
到了第二日,姜皎起的便早些。
她一边选着衣裳首饰,一边问道榴萼,“五殿下变心的如此快,莫不是因我上次的打扮得不够动人?”
说着,姜皎抬高下巴。
铜镜中美人双眉如远山,秋眸含霜露,面若牡丹皎皎。
榴萼听清自家姑娘的话,打量好一会儿,“上次,五殿下与姑娘之间不是放着屏风,说不准,五殿下根本就未曾看清姑娘。”
姜皎一听拍下手掌,“是了,既是未曾见到,今日本姑娘定然要让他瞧见。”
她皓白指尖波动端几梨花木盒之中的珠翠,“说不准瞧见,就会被我容颜所吸引,届时,想做什么做不成。”
榴萼与蔻梢恭敬道:“是。”
巳时二刻,挂有姜家府牌的马车从侧门离开,朝着城外林清寺的方向驶去。
姜皎坐在铺着厚厚鹅绒毯的座位之上,感受着香炉中袅袅香烟。
榴萼与蔻梢在小几上摆好茶点,放在姜皎的跟前。
如同往日,没什么太大起伏地就到林清寺门前。
被榴萼扶着下来,姜皎抬头那瞬,仍被日头晃下。
美眸眯起,柳眉轻皱。
难得的好日头,光洒在姜皎白皙如羊脂的面容之上。
踩着轿凳缓缓走下,一旁前来进香的人看见马车之上的府牌与姜皎容颜,都隐隐猜到是谁。
林清寺原先乃是皇家寺庙,后因距皇城太远,才渐渐向底下的达官贵人与平头百姓开放。
若说香火是否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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