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之后,她都再也没有见过帝夙,甚至连他这一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除了年幼时那匆匆一面,她和帝夙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瓜葛了。
她是周家的大小姐,周鹰膝下有几个儿子,却只有她一个女儿,对她宠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修仙世家那些事情,统统不需要她操心。
而父母对她修为一事,也并不强求,正好她也无心于此,反而喜欢外出看看修仙界之外的事情,看到凡间贫苦可怜的百姓,她施粥救苦,散药治病,她修为不高,医术却十分精湛,所有心思都花在上面,被她救过的人,无不感激涕零。
因为乐善好施,她帮周鹰积攒了好名声,周鹰被修仙界推举为魁首,整个修仙界,唯他马首是瞻。
周鹰对这个女儿越发喜欢,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她十六岁,本该到了议亲的年纪,却因为她无心于此,便拒绝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只希望女儿开心就好。
这神仙般的日子,鹿朝实在过得开心极了。
她唯一的烦恼,就是这个世道不太平,这几年魔教猖獗,修仙界的日子也不好过,玉璃出门在外,常常遇到被魔教迫害的人。
“这魔教教主应少渊,修炼得一身邪功,须得人血辅助,每日泡在鲜血之中,功力才能大成,这几年,为了让他练这邪功,魔教的人抓走无数凡人和修士,真是恶贯满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邪恶功法?”
“你有所不知吧,这应少渊,原本是前任教主炼成的一只血傀,无情无心,只知杀戮,可这小子生了一张英俊脸蛋,被前任教主的女儿看上了,这教主之女为了和他在一起,竟偷偷告诉他解开血傀的方法,帮他逃离父亲的控制。这应少渊重获自由之后,竟然反客为主,以前教主的血,炼成了这一身邪功!”
“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前教主和这应少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可怜那教主的女儿,岂不是生不如死?”
“你懂什么?魔教中人和咱们不一样,他们哪有伦理纲常?只讲究弱肉强食,应少渊当上教主之后,听说很快就要和这前任教主之女成亲了!”
“连杀父仇人都能嫁?这魔教中人,当真没有半点儿人性!”
“和应少渊倒是绝配,一个心机深沉,阴戾邪恶,一个目无伦常,贪图美色,什么锅配什么盖吧!”
……
鹿朝听着医馆中人的议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应少渊,不会是这一世的帝夙吧?那个前任魔教教主的女儿,是云瑶吗?
他们都做了魔教中人,而她这个正道魁首的女儿,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却是互相对立,希望以后双方发生什么大战,她不要牵扯其中。
不过,对此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周玉璃对于这些事情,一向不关心,她一门心思都在钻研医术,周围的人在说这么劲爆的八卦,她居然对着一个伤患腐烂流脓的伤口看得聚精会神,八卦是半点儿都没听进去。
鹿朝:这就是学霸的脑子吧,和她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个世界上,只有玉璃不关心正魔之间的纷争,要不是这几天周鹰时常头疼,她为他施针治疗时,能听到周鹰和旁人商议一些修仙界准备联合对付魔教的事情,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正道修仙界中,人人提起应少渊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盟主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一次围攻魔教的大事,全要仰赖盟主坐镇指挥,其余人的实力,恐怕不是应少渊的对手。”
“是啊,盟主这些年经常闭关,想必《天罡心经》,已经神功大成了!”
“这应少渊实在不是东西,不久之前,将谢家满门灭口,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个畜生!”
听着这话,周鹰忽然抬起手,冷冷说:“玉璃在这里,这些事情不要说给她听。”
那些各大门派的掌门这才看向玉璃,露出几分羞愧之色。
玉璃只好把银针收回药箱中,说道:“各位叔伯商议大事,我还是不打扰了,先退下了。”
看着她出去关上门,那些掌门才忧心忡忡地说:“盟主,这应少渊对咱们可是恨之入骨,当年《天罡心经》的事情,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势必要回来报仇,玉璃才十六岁,应少渊岂会放过她?魔教的人屠杀谢家时,所有女子都被□□至死,就像当年应少渊的母亲……”
“闭嘴!”周鹰一个眼神冷冷扫过去。
那几个掌门赶紧识趣地闭上嘴。
周鹰这才阴沉沉地开口:“玉璃长大了,到了议亲的年纪,我打算帮她找个凡人夫婿,远远地嫁了,从此和修仙界再无瓜葛。”
“也只能如此了,玉璃喜欢行医,可以在凡间隐姓埋名。”
“哎,谁又能想到,当年那个小子逃出去之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造化,成了咱们的心头大患!”
众人一边叹息,一边又感到恐惧。
玉璃对于周鹰和其他人的担忧,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只是知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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