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我想吃臭豆腐了,还有炸小黄鱼、糖葫芦,红糖糍耙,芋头饼,对了还有阿兄的糖醋鱼。”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
小梨轻声道:“娘娘还生着病呢,不能吃这些大油之物,等过些时日,病好了,奴婢想法子出宫给您买来。”
萧枝雪喃喃:“还是算了,于礼不合吧。”
“怕什么,您现在是贵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奴婢就去给您买,看谁敢嚼舌根,奴婢去撕烂她的嘴。”小梨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萧枝雪闷笑起来:“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小梨靠过去:“奴婢自小就与姑娘一起长大,于奴婢而言,姑娘是最重要的人,快好起来吧,姑娘。”
萧枝雪点点头。
这几日段知珩来的时候,萧枝雪都背过身去不予理会,无论段知珩问她什么,她都很冷淡的一声不吭,就连他想握着她的手,萧枝雪也避开了。
段知珩把小梨送进来的药吹了吹,耐心道:“起来喝药了。”
这些时日他展现出了无以复加的耐心,可随之而来的是萧枝雪一日比一日的冷淡。
有时候会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的纷扬的落叶,有时候就趴在桌子上写个不停,任段知珩怎么跟她说话,她都闷声不吭。
段知珩罕见的焦躁,好似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他试探着提出想带她去宫外散散心,得到的依旧是沉默。
她好似哑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段知珩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有些挫败低下头说:“说句话好吗,朕带你去看你的父兄。”
萧枝雪原本看着窗外的头转过来,沙哑着声音说:“现在就去。”
段知珩点点头,手掌抚上了她的头:“好。”
大理寺狱
狱卒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阴寒之气铺面而来,冻的她打了个哆嗦,空气中夹杂着隐隐的血腥气,黑不见底。
狱卒领着她往里面走,所过之处皆是穿着破烂囚服的人趴在铺满稻草的牢房内,甚至隐隐可见凝结的血污,有的囚犯见蓦然进来一个漂亮的贵人,扑在栏杆处,卡着扭曲的脸,伸长了手臂求救。
把萧枝雪吓了一跳。
狱卒甩着鞭子呵斥他,父兄的牢房在最里面,条件相对较好一些,萧枝雪拐过弯,听到另一边传来的惨叫声,吓白了脸。
狱卒主动解释那边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萧闲和萧靖轩分开关押了两间牢房,除了有些狼狈,其余的还好,萧枝雪失声喊到,“爹,阿兄。”
萧闲差点以为耳朵出了毛病,惊诧的问:“乖囡,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萧靖轩:“容容是不是去求陛下了。”
萧枝雪疾步过去,抓着萧闲的手,有些哽咽:“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闲摸着她的头安抚:“有些坏人想陷害你阿兄和爹爹,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我们都没什么事,倒是你,爹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萧闲温和的声音安抚着萧枝雪。
“我…我生病了,特别难受,爹你和阿兄要好好的,我…我去求陛下。”萧枝雪泪珠坠满了眼眶,看的萧闲一阵心疼。
他伸手给她擦眼泪,原本布满皱纹的手多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萧枝雪一滴滴的泪水砸到萧闲的手背上。
“乖,这件事情容容别管了,相信陛下自有决断。”
不多时,狱卒来催,萧枝雪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边往外走的这段路,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手轻轻的向上抹去。
段知珩一直在外面等着她,瞧着她的兜帽落了下去,有些神色不虞,抬手就要给她带起来,萧枝雪一躲,让段知珩的手落了空。
他眸色沉沉,却依旧没有说什么,陪着她回了雪月楼,段知珩因着要去听暗卫的情报叮嘱了宫婢好好看着萧枝雪就走了。
自萧枝雪回来后,整个人又像是石雕一般坐在那里,仿若一朵花一般渐渐衰败凋零。
雪月楼已经闭门多日,就连段知珩来了也见不到她一面。
天气渐渐寒凉,又快入冬了,外面橘红色的枫叶也变得如枯枝一般消融在了地下,屋外冷风呼啸,寒意入骨,苍穹天际一团团乌云低垂,仿佛触手可得。
萧枝雪撇了一眼面前的周芸汐,不予理会。
周芸汐笑笑,并未计较,“多日不见,你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萧枝雪不说话,依旧望着外面。
“都说容贵妃魇着了,本宫瞧着倒不像。”
“你很得意吗?专程来这里看我的笑话。”萧枝雪沙哑着嗓音说。
周芸汐笑笑:“你有什么笑话可看,不过是看你傻的可怜,专门来告诉你真相而已。”
“你的父兄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这事情是我爹做的,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想来陛下也清楚。”
“周芸汐,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父兄。”萧枝雪像一只暴怒的小兽,扑过来想掐着她的脖子,却因身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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