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感。
书燃手指碰到周砚浔的发尾,软软抓着,她很瘦,身形单薄,衣摆和腰带中间是?一截细而韧的腰,肤色凉白如冰冻的牛奶,被?落地?灯温黄的光线映着,莹莹润润……
周砚浔的掌心贴上?去,握她的腰,指腹压在那里,缓慢摩挲。细密而微妙的触感,从书燃脊椎骨末端蔓出来,迅速上?移,席卷周身。
热得不行?,也?酸麻得不行?。
那触感让书燃意识到什么?,眼睛里稍微浮起些?清明,手指推了推他,“你别……”
周砚浔动作停下,脑袋也?低下来,埋在书燃的肩窝里,竭力克制着,连呼吸都隐忍。
书燃叫他吻得唇色殷红,脑袋涨涨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有点赖皮,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亲我!”
周砚浔笑了声,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捞,贴在她耳边说:“书燃,你先想想,你学号的尾数是?多少——”
学号有点长,书燃呆呆的,挨个数字默背过去,倏地?一愣——
16
金融班,16号,书燃。
周砚浔的微信号,x_sixteen。
他手机的密码,102516
都与她有关。
他藏在心里的人……
书燃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很软,心跳却快,她喃喃:“你到底从什么?时候……”
周砚浔单手勾着她的腰,侧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亲,继续说:“高?中的时候,还没?有正式转学到信雅,我就已经见过你,那天?,是?我来到赫安的第一天?。”
周砚浔日渐优秀,让陈西玟的心态逐渐扭曲,被?他唤作妈妈的女人,开始萌生恶意,试图毁掉他。中考前夕,陈西玟在他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周砚浔明明成绩很好,却在考场上?睡着,最终一塌糊涂。
周淮深觉得他丢人,专程从国外回来,把周砚浔关在书房里痛骂了一顿,书本什么?的劈头盖脸地?冲他砸,没?有一丁点尊严。
陈西玟做了恶,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柔模样,甚至花了笔钱,以自费生的身份将周砚浔送到弈川的一所国际学校。入学不到两个月,出了“泼油漆”那件事,陈西玟又让他转学到另一所私立。
高?中三年,周砚浔就是?在不断转学中度过的,陈西玟软刀子磨人,试图用动荡与不安,磨掉他身上?的优秀,让他“泯然众人”,不再?那么?耀眼。
来到赫安时,周砚浔已经换过三所学校,没?有固定?的朋友,没?有安稳的环境,他的性格逐渐阴郁,变得易怒,甚至难以接近。
当时手续还没?办好,没?学可上?,周砚浔整天?通宵打游戏,耗得心力交瘁。来到赫安,他甩开陈西玟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在街头闲逛,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选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滴的一声公交卡响,周砚浔懒懒懒散散地?回头,金色的阳光下,他看到她。
很干净的女孩子,皮肤雪白,梳马尾,不化?妆,穿百褶裙和有丝带装饰的浅色衬衫。胳膊细细的,腕上?带着一支银镯子,浑然天?成的精致感。
她坐下,仪态很好,将提在手里的透明的方形小桶放在膝盖上?,两手护着,小心又珍重。
周砚浔看到,带盖子的那个小桶里面,游着两条红白配色的龙睛金鱼。细腻的水纹和气泡,薄纱般的鱼鳍和鱼尾,阳光照亮那些?,也?穿透那些?,油画一般的场景。
周砚浔小时候也?养过龙睛,和周絮言一起养的,后?来,周絮言发脾气,把小鱼从水里捞出来,挨个摔死,血淋淋的尸体就摆在周砚浔的床单上?。那以后?,周砚浔再?不养宠物。
没?想到,抵达赫安的第一天?,乱糟糟的环境下,他又重逢了他的金鱼。
车厢内人不多,运行?间有细微的噪音,周砚浔带着耳机,听着歌,一路都在看她。到达某一个站点,女生起身下车,周砚浔跟下去。
女生在冷饮店前与朋友会合,笑眯眯地?递上?提了一路的小方桶,说:“生日礼物,祝宋裴裴小朋友生日快乐,永远可爱。”
宋裴裴在女生的脸颊上?亲了下,很开心地?说谢谢燃燃。叫燃燃的女孩子又去买了两只甜筒,递给宋裴裴时,不知怎么?搞的,甜筒脱手扣在地?上?。宋裴裴脸色垮下去,沮丧地?说我真是?笨手笨脚。
燃燃并不生气,好脾气地?笑,温声说:“今天?是?小寿星呢,做寿星不能不开心,你吃我的,我再?去买一个。”
说完,她用厚厚的纸巾垫着,把掉在人行?路上?的甜筒捡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箱。之后?,又去店里要了支一模一样的甜筒,还给宋裴裴买了一个很可爱的毛绒小公仔。
“哄哄我们小寿星,”燃燃笑着,眉眼很甜,清清秀秀,说话时声音里带一点糯,“过生日呢,天?气还这么?好,别为一点小事不高?兴。”
不止宋裴裴,连旁观这一幕的周砚浔,都被?她哄得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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