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地摇头?,“不疼, 就是有?点涩。”
“我那儿有?洗眼液,回去后我拿给你,”周砚浔说,“冲洗一下, 应该会舒服点。”
书燃说了声“好”,过了会儿,又补了句“谢谢”。
周砚浔笑了声,“不客气,之前你给过我感?冒药,这也算礼尚往来。”
说这话时, 有?意无意的,周砚浔往严若臻那边掠了眼, 眉眼间的神?色,透出些许挑衅的意味。
严若臻并没避开那道视线,不躲不闪地,直接与周砚浔对上。他?瞳仁的颜色很深,似乎藏着很多情?绪,既复杂,又沉郁。
书燃以?为周砚浔和?严若臻还不认识,正要从中介绍,周砚浔朝严若臻伸手,微微笑着:“周砚浔,书燃的同学。我想邀书燃一起组队,参加一个专业上的竞赛,所以?,跟她约了时间,到我这儿开个会。”
表面上,周砚浔礼貌而客气,实际上,私下里,他?和?严若臻早就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探听过对方的名字,甚至是过往。
严若臻让朋友查过周砚浔的车牌,他?知道这人姓周,出自弈川市最有?名的那个周家,周淮深的长子,周絮言的哥哥,家世相貌样样出色,真正的天之骄子。
周砚浔自然也知道严若臻不会说话。
面对书燃时,严若臻才会有?自卑这种情?绪,因为燃燃的存在对他?而言,过于美好,也过于贵重。面对其他?人,无论是何种身份或背景,严若臻都不怯懦,于是,他?也伸手,落落大方,同周砚浔握了握。
书燃帮他?说:“严若臻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可以?叫他?小严。”
周砚浔没有?在严若臻不说话这点上多做询问?,公式化地客套了一句:“我就住在衡古,要上去坐坐吗?”
严若臻看了眼书燃,当着周砚浔的面,拉起她一只?手,在她掌心里写?了几个字。
书燃辨认了一下,对周砚浔说:“小严说谢谢你的好意,今天他?就不打扰了。”
周砚浔看着两人间的小动作,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笑意清浅,未达眼底,凉薄似雪月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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