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伴随着针扎一样的刺痛逐渐遍布全身。
随着时间过去,更冷,更痛。
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忍不住呻吟出声,又下意识咬紧牙关,在这种冷彻心扉痛彻心扉的折磨下,他尚留一点执念——不能让温贤觉得他软弱无能。
可真的太冷太痛了,他多想……多想有个温暖的怀抱。
眼角不自觉地沁出眼泪,却在滑出眼眶的瞬间变成冰。
浑浑噩噩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脸颊,扫去他脸上的薄冰。
林飞墨心里隐隐生出一点期望,他挣扎着撑开眼皮,满心希望,看到的却是巨大的白绒绒的脑袋,以及一条还在散发着热气的舌头。
失望只是一瞬,随即涌上一点暖意,他说不了话,只能意识与它沟通:“谢、谢你,大白。”
大白舔去他头上的冰渣,嗷呜一声:“你快点好起来,姐姐煮的肉快熟了,到时候我分你一块。”
林飞墨疲惫地闭上眼睛,任由它在脸上头上舔着,交代道:“别、告诉她,我们、能沟通。”
大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是我能说话的第二个人,以后我们可以聊天,姐姐知道了会高兴的。”
不,不会的。
她一直在严格固守着自己的领域,轻易不让别人踏足。
哪怕他拿出命来给她,她也不要,不喜。
如果不是大白,他连这个房间都进不了。
可这些大白不懂,他忍住刺骨的冷痛,颤声道:“就当、是我、帮了你的、回报好么?”
大白有些不愿意,他不想瞒着姐姐,可这人的确对它有恩,它努力思考了下,退了一步道:“你不能伤害姐姐,否则我一定会告诉她的。”
林飞墨想笑,但脸部肌肉似乎被冻住,意识都有些僵硬:“我、向你、保证。”
温贤煮熟肉,让大白去吃,大白拒绝了:“等他好了再吃。”
温贤道:“他要是一整天都不醒呢?”
大白想了想:“饿一天我能撑住。”
她转过身不说话了,火上还熬着一锅粥,现在很想连锅带粥都扔了。
半夜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再次下降,火堆都险些熄灭,随即一波寒气骤然散开,温贤打了个哆嗦,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正诧异时,那股压抑的气息消失,寒气也逐渐散去,火焰再次升起,温暖又回来了。
这时大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温贤一直给他温着的肉盆边大口大口吃起来。
温贤看向林飞墨,他身上的冰化了,衣服几乎湿透,脸色苍白如纸,但没了那种惨淡的气息,仿佛濒死的人终于活了过来。
他显然觉醒了冰异能,但与之前在营地里的那些冰异能者似乎不同,甚至不曾发泄,也没有尖锐的攻击力,但刚才那股令她也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温贤审视着他,林飞墨缓缓睁开眼睛,转头和温贤目光对上,她淡淡问了句:“你好了?”
林飞墨嗓音沙哑:“差不多了。”
温贤指了指另一口小锅:“我热了点粥,你要是能动就自己去吃吧。”说完钻进一旁的帐篷休息去了。
林飞墨看着她拉紧帐篷拉链,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
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十分难受,但也许拥有了冰异能,能抵御更低的温度,并没有觉得冷。四处看了看,找来几根木头搭了个架子,挡在帐篷面前,脱了衣裳烤着,又拖来背包,拿了身衣裳换上。
活动会儿后有了些力气,他挪到小锅旁,揭开盖子,发现里面的粥早就没了水分,变成黏糊糊的一坨。
但他丝毫不嫌弃,拿起碗筷一口一口吃起来。
大白趴在一旁吃得正香,看见他的食物犹豫了下,推了推自己的大食盆:“你吃肉么,我让你吃一块。”
林飞墨摇了摇头:“我吃粥就够了,粥很好吃。”
他吃的很细,很慢,似乎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第二天早上温贤被吵醒。
穿好衣服出帐篷,发现火已经烧起来了,林飞墨几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台,正煎着什么,有一股好闻的肉味,大白趴在旁边猛吸鼻子。
林飞墨听到动静回头,见到她忙站起来,有些忐忑道:“把你吵醒了?我动作轻点,你再睡会儿吧。”
温贤指了指锅:“你在做什么?”
林飞墨忙道:“我会点厨艺,但手里食材不多了,只能给你煎点牛排,那边锅里煮了面片汤,可惜青菜不多,不知道你吃的习不习惯。”
温贤上前看了眼,小小的平底锅里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牛排,他火候掌握的非常好,牛排滋啦滋啦的响着,表面微微焦黄,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料,一靠近香味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温贤有些尴尬,又看向另一个锅,那是她昨天用来煮粥的,里面正咕嘟咕嘟响,洁白圆润的面片随着热汤翻涌打着滚,不时还能看见几片绿色的菜叶,在寒冷的早上喝上一碗,她冰冷的脚底似乎都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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