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您有很大责任。”
“你怎么敢数落起我了……”
“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戴瑶不给母亲说话的机会,“以前我不敢说是我不对,没能早点让您警醒,所以我也有点责任。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戴信虽然家破了,好歹人还没亡。而且他这次明白了撒娇不好使,总比当一辈子妈宝男要强。您知道什么叫妈宝男吗?就是干啥啥不行,啃老啃没够,本事不大虚荣心特强,买个二手宝马戴个假绿鬼就敢冒充土豪勾搭小姑娘……”
她看了看手机,母亲已经挂断了。她复盘了一下,该说的点都说了,讽刺的也很到位,终于满意地长出了口气。尽管有些意犹未尽,但从早上就不断蒸腾着的那团无名火也随之消散了。
她从海棠树后转出来,正打算去找自己的车,忽然看到一个男人在不远处看着她。
男人戴着棒球帽和黑色口罩,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赵瞳。她下意识摸向后腰,她只带了副手铐,要生擒这个比自己高十五公分,体重大三分之一男人恐怕还得拼一下。
赵瞳走到她面前,摘下口罩,平静地看着她。
“如果你现在把我带回去,可能会有个孩子要活活饿死了。”
秦太高昂的脸沐浴在初冬的阳光下,像一块明亮而坚硬的玉。
“那天她确实来找我了。”她平静地说道,“然后她就走了。”
祁亮没想到秦太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于是问道:“你们在哪里见面?”
“在我丈夫的办公室里。”
祁亮的目光扫到了坐在她身边的秦荣脸上,秦荣一脸平静,好像根本没在听妻子说什么。
“你们都说了什么?”祁亮继续问道。
秦太淡淡地笑了笑:“她说她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是个男孩。我说恭喜你要当母亲了,早点回家休养,不要动了胎气。然后她就走了。”
祁亮看着面前这个有恃无恐的女人,她坐在距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即便这么近的距离,她身前还挡着三个男人:秦荣、律师和安保经理。
她刚才说这番话的时候,秦荣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好像听到的是秦太某个怀孕的远房亲戚过来拜访一样。
“就这些?”祁亮问道。
秦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那天晚上你们的监控……”祁亮看向安保经理。
安保经理立刻接口道:“当晚有很多社会名流光临我们公司参加活动。为了保障贵宾隐私,我们关闭了所有监控设备,改由安保人员执行安防措施。”
“那天你在哪个位置?”
“我在大门口。”经理说道,“三小时四十五分钟,一直都在大门口。”
祁亮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们怕是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了。所以他直接把王甜的照片放在桌面上,问道:“6 月 2 号晚上,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安保经理只看了一眼,就回答道:“见过。”
“你确定吗?这是五个月之前的事了。”祁亮盯着安保经理,但这张看起来有点蠢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让祁亮怀疑这个家伙经常用这副倒霉模样扮猪吃老虎。
“这位女士来之前,已经很久没有贵宾入场了,所以我特别留意到她。”安保经理对答如流,“她说要找夫人,我看她没有请柬,就让她联系一下。她打通夫人的电话交给我,我和夫人确认之后就把她放进去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就……”安保经理晃了晃身体说道,“因为贵宾们离场的时候我们都是见车就放,也不做登记,所以就不清楚了。”
“那她是开车来的,还是坐车来的,这你清楚吧。”祁亮问道。
“开车来的。”
“那你描述一下这辆车。”祁亮看着安保经理。
“这个真不太记得了。”安保经理为难地摇了摇头,“如果你有车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也许我能认出来。”
祁亮看了眼身边的胡永平。胡永平满脸堆笑,但祁亮知道他在假笑。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防护服额头写了个王字的李组长把祁亮叫了出去。
“走廊里什么都没找到。”李组长说道,“楼梯间也是。”
祁亮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三部在四月份刚装好的电梯轿厢忽然在六月份被同时拆除报废了。他们什么也找不到了。
“监控录像呢?”
“别想了。”李组长摇头道,“我扫了硬盘的编码,七月份生产的。我们再去地下车库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说完他就走了。
祁连掏出手机,给胡永平发了条信息:去他办公室看看。
“哗啷啷——”
戴瑶听到卷帘门升起的声音,紧跟着发动机发出一阵高转速的轰鸣,车子上下颠簸了几下后慢慢停下,刹车盘因为摩擦而发出了滋滋的高频噪音。
“哗啷啷——”
卷帘门又关上了。
很快车门打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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