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只想远离你。你看,她拥有了新的可爱小孩,拥有了新的生活。没有你,她可以过得很好。
你的生日是你母亲的噩梦。”
短短一段话,时章站在路边看了很久,表情一直没什么波动。
许久,他把照片用力塞回信封里,指尖有点不明显的抖。
时正霖都入土了还在报复他。
报复时章没能按照他的心愿替他延续香火。
时正霖心狠手辣,太懂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让一个人痛得最深。
对付时章,只用一遍遍地向他强调他的身世,只用告诉他,你生来带罪,你被所有人抛弃——
你没有家。
时章突然觉得时正霖死得太早,他应该再被病魔多折磨一会儿。
宋拂之坐在车里等时章,看到他从远处走来,孑然一身。
看到时章略显苍白的嘴唇,和淡漠的脸。
心里一揪,宋拂之下车接人,尚未张开双臂,先被时章用力搂进了怀里。
温暖有力的怀抱,时章闭眼,贪婪地闻嗅爱人的气息,像抓住最后的稻草。
宋拂之小声问他怎么了,时章没应,埋头在宋拂之颈边深呼吸数次。
再抬头时,时章眼底已是一片明亮稳定,与平时一样温和。
“彻底都过去了。”时章说。
时正霖试图给时章施下终生诅咒,但时章觉得自己可以破解。
有爱人在身边,他无所畏惧。
再过几天就是时章的生日了,宋拂之能感受到这件事多少还是对时章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或许是某种积极的影响,像是终于脱去了一层隐形的壳。
这几天宋拂之一直带着时章散心,两人几乎寸步不离。
偶尔时章会表现出一种游离与漂浮感,但当宋拂之拍拍他,时章又立刻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让宋拂之以为他产生了错觉。
在时章生日到来的那一秒,两人躺在床上,宋拂之贴他很近,在他耳边说:“生日快乐,时教授。”
“三十六了吧?”宋拂之故意激他,“老大叔。”
时章问:“老吗?”
宋拂之仰头,顺嘴就说:“老啊!”
“小屁孩。”
时章带着笑意,在宋拂之耳边抛下这么个称呼,莫名地让人燥热。
男人喉结颤动,按住宋拂之湿吻,手掌控着他的脖子。
这一晚两人很默契地没做,在吻到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一起停住了。
很难忍,但是得停。
宋拂之想的是,白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两顿饭,再送惊喜,如果现在腰就废了那第二天还怎么玩儿?
时章想的是,第二天才到宋拂之生日,没人打扰,做饭约会二人世界,折腾到几点都行,现在偷跑了就没意思了。
晨曦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宋拂之笑着又说了一次生日快乐,伸手在时章尾椎骨那儿一捞,亲昵道:“长尾巴了。”
这是过生日的俗语,以前宋拂之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说他“长尾巴了”。
时章笑出声,不甘示弱,反手也去揉宋拂之的,说:“明天就轮到你长尾巴。”
大早上的,渐渐的,时教授的手就有点不老实,慢慢往下,手掌一揉一放,偶尔轻轻一拍。
宋拂之渴望又羞恼,捏了一把时章的手臂:“别乱摸。”
两人起来洗漱,宋拂之还带着点睡意。
看到窗外金黄的落叶时,他突然间清醒了,像被迎头泼了一盆水。
卧槽卧槽,宋拂之在心里疾呼。
宋拂之这几天还是被时正霖的事情分了心,整天和时章黏着,都忘记了他平时收集了挺久的树叶书签,现在还夹在抽屉里的写真集里面!
本来他觉得spy视频已经够当成生日礼物了,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有点儿实际的东西,能放在手里的那种。
前段时间宋老师特地在学校旁边的礼品店里买了销量最好的小礼物盒,准备把树叶都放进去。
结果事到临头,发现还没准备好!
宋拂之默默替自己捏了把汗。
中午出去跟爹妈吃饭,紧接着就是晚上的朋友局,估计直到晚上两人才会回家。
那时候就算洛琉璃能帮忙把时章弄出去,时间估计也只够调试投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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