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琉璃举着手机:“当然,账号名字能为空吗?”
取名字不是宋拂之的强项,他撑着脑袋想了挺久才说:“要不就叫fufu吧。”
洛琉璃睁大眼睛重复一遍:“芙芙?软fufu的那个fufu吗?”
宋拂之无奈道:“那你给我个建议吧。”
洛琉璃哈哈大笑:“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啊!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可爱的名字啊?”
宋拂之认真道:“只是名字的拼音,这很合理。”
洛琉璃笑出泪花:“fufu,我觉得你喝醉了。”
宋拂之只是觉得脸稍微有点热,精神稍微有点亢奋,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酒量很好的。”宋拂之说,“醉不了。”
洛琉璃敷衍地“嗯嗯嗯”:“那就这个名字,不改了。”
宋拂之默默地喝完了两杯酒,服务生却突然又端上来了一杯酒,粉色的,上面缀着一粒酒渍樱桃,放到了宋拂之面前。
洛琉璃挑了挑眉。
服务生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桌上的客人,道:“这是那位先生请您的。”
洛琉璃:“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师。”
宋拂之看都没往那边看,对服务生说:“有劳你端给他自己喝吧。”
“洛琉璃,你吃好了吗?”宋拂之问她。
洛琉璃面前的盘子早就空了,她点点头:“吃好了。现在走?”
宋拂之站了起来:“走吧。”
洛琉璃轻声打趣:“宋老师好狠的心。”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欢这种酒吧乱请人喝酒的行为,现在结婚了,他更不喜欢。
两人都找了代驾,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宋拂之回到家里,屋里还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回家之后面对空旷的黑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只过了两周,宋拂之却觉得有点忍不下去。
本来现在已经可以和时章在家吃晚餐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着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湿的热气里,一阵头重脚轻,突然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才晚上十点钟,宋拂之却已经躺上了床。
时章刚出差的那几天,宋拂之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一侧,空着半边床。
过了几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个人占着大床的感觉可太好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脸朝时章那边侧着,鼻尖碰到他柔软的枕头,似乎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味道。
是种清淡的草叶香,混着男性的气息,若隐若现,占据着宋拂之的嗅觉。
再到最后几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时章那半边,枕着他的枕头,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却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却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们一会儿,随便抓起来,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它们。
宋拂之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酒精像是点燃神经末梢的最后一丝火星,宋拂之还记得时章对他说的“不许”,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是时教授推迟归家日期在先的。
-
下午,西南,医院。
医生给时章的伤口上完药,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
“没什么事儿啊,没感染。尽量别碰水,手臂避免剧烈运动,过一两周应该就能恢复了。”
时章点点头,刘洋在旁边松了口气。
医生给开了些药,又嘱咐了两句,就放他们走了。
出了诊疗室,刘洋还在那儿唠叨,说那个学生太不懂事了,自己吃不了苦就算了,还要拖着老师一起下水,在野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对自己和对团队都很不负责任。
时章用没事的那只手拿着手机,低头看着屏幕。听刘洋絮叨一大堆,时章轻轻一喊,让刘洋打住了。
“他给我发道歉信了。”时章给刘洋看了一眼,语气是柔和的,“人人都会犯错。”
刘洋撅了撅嘴,还是很不爽。
但转念一想,时教授好想一直都是这样,对学生很包容。刘洋最开始跟着时教授做项目的时候,一个失误拖了全实验室的后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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