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不梳妇人发髻?那么谁人知晓你已名花有主?
他可能让别人有觊觎惜悦的机会?
痴心妄想。
啧。
惜悦很想拍桌大喊:“那我不嫁!”
奈何她不敢。
阿兄正垂眸用眼神警告她,凶巴巴恶狠狠,好似她若敢说出阿兄不喜的话便有苦头吃。
她太娇气了,吃不得苦,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反正前头还有两个姐姐呢,婚姻大事岂能说嫁便随便嫁?两位姐姐的夫家还有的挑呢!
嘻,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惜悦立刻撒娇重来:“阿娘,傍晚我们想出去逛逛可以吗?听说皇城的夜市可好看了!”
近几年战事不断,加之俞沐临走时的叮嘱,黎皖姝才会将几个丫头拘在府中,让她们过上足不出户的日子。
有时候想想,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被这么拘着着实有些不忍。好在她们仍然活泼烂漫,否则黎皖姝该愧疚一生的。
现在好了,没了战事,且有个颇受皇上宠信的将军哥哥,是该放她们出去了,再嬉闹也不过就这两年时光。
想通后,黎皖姝点头应允:“想出去便出去吧,不惹事就行。带你们二叔和四叔家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出门前每人先去账房领十两银子。”
说罢,转而吩咐两个成熟稳重的儿子:“沐哥儿,申哥儿,你们行事较为妥帖,帮阿娘看紧这群泼猴。”
姐妹几人倒真个儿没想到母亲会这般爽快答应,本以为还需再多磨些嘴皮子,她们连怎么死缠烂打都想好了。
这下几人便欢呼雀跃地跑去做准备,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看着咋咋呼呼消失于眼前的姐妹们,黎皖姝不由有感而发:“哎,再过不久都要嫁为人妇,也不知能否受夫家疼宠。”
想来她的娘亲当年也是这般心境,突然有些心疼母亲。
待姐妹们准备妥当后,正值日落西下时。在母亲半警告的叮嘱下,女子只得乖乖戴上帷帽。
大伙儿在正门集合,俞沐仍然稳妥地戴着他的面具,看得惜悦直皱眉。
“阿兄,你若戴面具大家不就都晓得你的身份了吗?那样我们还怎么逛嘛!”随后不满的指挥阿兄的随从:“你去给阿兄拿个帷帽过来。”
这么大的府邸不可能没有男子用的帷帽吧?
她明白阿兄戴面具的原由,不就是怕招惹麻烦吗?如此俊郎的容颜确实容易招人稀罕,不过总戴面具也不舒坦。
而且,阿兄不是有她了吗?她可以宣誓主权呀!若有那不知检点的也不怕,她有的是招。
谁敢觊觎她的阿兄?
弄死她!
待帷帽取来还是惜悦亲自为阿兄戴上的。俞沐半蹲着身子,正好与惜悦平视。黑眸深不见底,倒映出惜悦的娇颜,美得不可方物。
面对阿兄的俊颜,惜悦忍不住看直了眼。笑眯眯开口:“我的阿兄真俊。”
重点是‘我的’。
要说流氓还是俞沐更胜一筹,直接上手捧住惜悦白嫩嫩的小脸儿:“我的惜悦很美。”
重点是想抱,抱着亲。
如果周旁没有闲杂人等将水到渠成。
可惜。
二人公然眉目传情,看得俞脩和俞乐暗暗翻白眼,简直没眼看,心中直呼二人臭不要脸。
而脸皮薄的小丫头们早已转头避开,她们分明言行无碍却羞得无地自容。
家中有两个不知廉耻,视规矩教条为无物的亲人,累得旁人好生悲苦。
戴好帷帽,俞沐紧紧牵着惜悦率先踏出府门。
几个姐妹皆已不再是几岁的小奶娃,自然不愿被一堆兄长跟着走,行到街上便寻一处茶楼,将他们安排在茶楼喝茶。
“我们就在近旁逛逛,不会走远。”
说罢,姐妹们手牵手一起走。除下人外,谁也别想跟!
不过走个街,哪可能生事端,她们又不是恶霸。就算有人来找茬,她们下手轻点就是了。再说,真有人闲着没事爱找茬吗?
惜悦擅长作画,也喜欢逛画铺,原以为皇城这等贵地的画作应该比沿淮镇的上档次些吧?逛一圈下来倒觉有些差强人意。
画作皆属上品,确实比沿淮镇的好上几个档次。但与惜悦的画作比起来,当真算不得什么。
俞乐嫌弃的直撇嘴,拽拽惜悦的胳膊:“还没你画的好看呢。”
她藏不住话。
看着画作惜悦有些失望,很是认同二姐姐的话,便点头以示认可。
反是俞香不认同的开了口:“别在人家面前说这种话。”
规规矩矩,像在斥责。说着便拉起二人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出去再说。”
言下之意是二姐姐说的没错。
当三人皆出了画铺,俞香站在门口又补上一句:“确实没你画的好看。”
声音轻轻浅浅,但足够叫里头的伙计和掌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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