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差了,想来过些时日皇上便能寻到由头把战利品送过去。战利品入国库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恨呐!
寻常他们所得的赏赐均是祈将军挑剩下的,能不恨吗?!
一个满手血腥之人,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在皇上将某一寓意本枝百世、福寿无疆的至宝送出后,左丞相站不住了!
“皇上,那是您登基时西晟国送来的贺礼啊!”
西晟公主,您的悦贵妃还在后宫等待宠幸,好为皇家绵延子嗣。皇上哟,您怎么就把西晟国宝送出去了呢!
叹呐!
“祈将军不顾自身安危率兵出征,其骁勇善战威名远播,大大震慑诸国的蠢蠢欲动,相信经此一役再无人敢来挑衅。我们北耶国战事连绵,终于得以休养生息。祈将军以一举之力振我国威,理当得以重赏!”
新帝赫行渊浑厚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声威浩瀚,发蒙振聩。
“众位爱卿可还记得十年前关丘渔村之奇事?有一少年力挽狂澜,解救整个渔村于危难中。更有献策之功,协助建成御敌功用的关丘码头。后为举国安定,民生安泰多次为国出征,如此为民造福的好儿郎普天之下只怕再找不到第二人。北耶得此人才实乃北耶之幸,岂能不珍之重之?”
“朕希望众位爱卿能以祈将军为榜样,多多思量利国利民之策才好!朕最是惜才,尔等若献策有功,朕的赏赐只多不少!”
皇上一席话下来,几位心中颇有微词的老臣再不敢有二话。当年关丘码头算得朝堂大事,虽未亲身参与,倒也亲身见证始末。只他们怎么也未想到那个在老皇帝面前挂上名号的少年郎会是如今的祈将军!
此事他们也是前些日子方才晓得,彼时弹劾祈将军的奏折已上呈,皇上一直不予置评,原来是在这儿侯着的!
“启禀皇上,当年臣有幸参与关丘渔村一事,臣能够证明祈将军真乃为天纵之才,且一心为民,甚是良善!”
突来的声音来自沈康之,一月前他刚由一省总督被提拔为户部尚书,举家搬迁至皇城。
有他出面后,当年参与过兴建码头的官员们也站了出来。原本他们并无意参与朝中争斗,只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想,几年来一直记在心底的少年郎竟然是这位祈将军!
双喜临门
皇上有意偏袒, 且言之凿凿,大臣们哪敢再多言,只怕再说下去不仅讨不得好, 反要讨皇上的嫌。
新帝心性远不如他们所了解的, 还当小心为妙。
“祈将军人品贵重,实为我辈楷模!”
左丞相见风转舵, 立刻夸赞起来,有他起头, 大殿中传出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俞沐一直默不作声由皇上为他出这个头,如此便解了他的身份之说。有了今日朝堂上的公然夸赞,晚些皇榜一经放出,这群老臣也不好再拉下脸面作妖,只得默默噎着气。
很好。
不过他还是假惺惺的道了一句土里土气的话:“谬赞了。本将为国效力,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语调淡淡,颇有些漫不经心。
皇上命人将赏赐抬入将军府, 就此退朝, 祈将军本人则被他留下, 二人转至御书房。
“这几份文章朕看着不错, 这几位当是有些真才实学。俞兄也看看,朕要知道你的想法。”
赫行渊命人将他连日来挑选出的几份科举文章送至俞沐跟前,私下里, 他仍如初识那般与俞沐称兄道弟。在他心里, 天下本不该属于自己, 一切全是俞沐为他打拼而来。
赫行渊本对皇权无动于衷,奈何皇子身份让他处境艰难。有时你不去争, 便只有死路一条。若只他一人倒可洒脱一生,可他尚有一爱妻及两子一女, 放不下,只能顺势而为。
他永远忘不了舞象之年的少年投奔自己时的景象,那般坚定决绝。一开始赫行渊并不为所动,只当少年痴人说梦。而之所以留下少年,是为惜才之心。
后在乱世中得见俞沐的真才实学,赫行渊心中渐渐升起几分期许:有俞沐在,说不定真能成。
事实证明俞沐无所不能。待决定起义赫行渊方才知晓,原来俞沐不知何时早已帮他铺好路。
起义从不艰难,他甚至觉得这个皇位坐的轻松。而他更相信,若俞沐愿意,这个皇位根本轮不到自己来坐。
他身边怀疑俞沐用意的人不在少数,赫行渊却从未怀疑过。初见时俞沐便已将自己老底交代过一遍,事无巨细,而他这般行为只为复仇。
俞沐要亲手斩杀新君。
当然,他们二人之间不止于此,而是当真有过过命的交情。自己几次九死一生,全得俞沐所救。
甚至在自己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后,俞沐心知他根基不稳,故意唱黑脸,目的是为他博得老臣们的维护。
其结果便是俞沐受万人唾骂。
若非自己根基不稳,只怕俞沐早已撒手,归隐乡田。俞沐若离去,自己的处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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