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便由母亲执掌中馈,阿奶只安心享清福便可。”
说罢,也不管俞麻是否变了脸色,转而面向三房:“老宅这边的中馈便辛苦三婶了,两座山和私塾需三叔三婶多看顾些,秦管事会在旁协助。若遇难事只管找秦管事,他自会安排妥当。”
三房忙不迭点头。心中却是明白,日后他们只管安安分分当小主子,不给大侄儿添乱,平常也只在村中偶尔需要的时候,以主事人的身份出面即可。
至于中馈和两座山以及私塾,那哪儿是他们两个未见过世面的人能够管得的?
横竖凡事交给秦管事便对了!
大家对俞沐的决定并无二话,唯独俞麻惨白着一张脸,颤音发问:“沐哥儿是觉得阿奶老了,不中用了是吗?”
这是要让她去皇城当废人啊!
若长媳持家,这个家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几个孙辈的亲事她更别想插手,这不是在诛她的心吗!
阿奶的反应尽在俞沐的意料中,然,这事再无其他可能。
“阿奶操劳一辈子,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府中事物繁多,实不是阿奶想的那般简单。每日除操持府中日常,各处产业也需打理。若营收自然好,亏本了还需想法子改善。另外还需清楚各世家官员府中所有人员信息,与其往来也多有讲究,不同官员备不同礼数。孙儿是心疼阿奶年岁已高,再这般操劳身子恐吃不消。孙儿好不容易拼来的前程,还想阿奶能一身康泰,好多陪孙儿几年。”
俞沐本不喜多言,却在此事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盼阿奶想的通透些,安安稳稳度日。
皇城将军府中事物确实繁多,母亲身子算不得硬朗,俞沐哪舍得叫母亲劳心劳力。言随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府里有他看顾着,母亲并无需过多劳碌。
当然,他不可能将此事传与阿奶知晓。
见长孙说的恳切,话里话外尽是为自己打算,俞麻稍稍好受些。可她只要一想到长媳持家便浑身不爽利,她本便偏心小杂种,要是把正妻的位置给了小杂种,岂不是要耽误她的乖孙?
俞麻只觉心里堵得慌,又不得发作,憋屈得很。这般模样却让俞花看得一阵心喜,现在她有了十成的把握能说服母亲!
故而当各自散去后,俞花亦步亦趋跟在俞麻身后,并使眼色让杨燕茹好生侍候外祖母。
俞麻此时正心烦着,急需抱怨一番,三人进了俞麻的屋子,遣散丫鬟后便关起门来抱怨。
直待俞麻抱怨完,俞花便趁机怂恿。
“娘,如今沐哥儿身居高位,茹儿好歹是大将军的亲表妹,若嫁给谢地主当三媳妇实属下嫁。他日谢家指不定借沐哥儿势头兴风作浪,我瞅着这事儿决不能成。故而同婆母说好了,明日便去把亲事退了。”
说罢,小心看一眼俞麻眼色。正如她所想,只要事情与大侄儿牵上干系,母亲定不能淡定。她故意这般说,母亲果然怒上心头,怒吼:“我看他敢!”
“他有啥不敢?家业能做到这般大,清白不到哪儿去,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舔着脸来求娶,那会儿还不是看上大哥的威望。”
俞麻想想,这话倒也没错。又听俞花说道:“这肥水不入外人田,与其给别人机会攀上沐哥儿,倒不如直接让茹儿去沐哥儿后院。咱也不求什么名分,只盼到时候沐哥儿念着咱们这层关系,给茹儿一个贵妾的身份便可。”
“再说说如今情势,将军府由长嫂执掌中馈,那万事还不是长嫂说了算?她那般向着小狐狸精,那小狐狸精将来定要入主沐哥儿后院的,到时指不定怎么嚣张呢!”
“她惯是不知好歹,到时还能指望她尊重于您?”
言至此,故意稍作停顿。她知道母亲如今最在意的便是此事,这话可是直接往母亲心坎上说的。
“我们几个姐妹皆已外嫁,您去了皇城可就没个知心人。若茹儿在身旁可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您的亲外孙女,怎么也会向着您。且她向来最为懂事孝顺,知冷知热,有她替我在旁侍候,我也才能安心啊娘!”
俞麻一直未做声,但也全无反驳,细思一番后,竟觉俞花说的十分在理。但想想长孙说一不二的倔脾气,怕是不那么容易。
“这事只怕沐哥儿不答应。”
“大侄儿向来最为敬重您,只要娘你认定的事儿,他当不会反对才是。横竖不过是后院多个人,又能让娘高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言下之意便是:不答应便闹,闹到答应为止。老人家上了年岁,轻易气不得。
这边暗戳戳将事情敲定,心下松快不少。
另一边,俞沐也正同阿爷和父亲商量一件关乎家规的大事。
到了晚间,俞麻的贴身丫鬟将今日俞花怂恿俞麻的事,一字不落转述于俞沐。
听罢,俞沐脸上一片阴沉,目光沉长悠远,冷嗤一声:“想的倒是周到。”
惜悦岂是他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呵,没有人可以算计他。
爱娇,躲羞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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