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想要吓死我啊,以后不是死人的大事不要没完没了的给我打电话!”晕眩的感觉还在,周时一阵气恼。
他掀起被子下了床,老婆应该已经上班了,不知道几点走的,周时睡得太死完全没听见。
走进餐厅,早餐已经做好摆在桌子上,一杯豆浆,一块煎鸡蛋,一小碗青菜。虽然凉了,但周时还是很满足,她总是抱怨他,可这么多年,每天的早餐都是老婆变着花样做的,不过他经常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想赞一句好吃都碰不到面。
他端起豆浆喝了一口,这才看见,碗下面竟然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嘴里的豆浆一下子走岔了路,钻进了气管,哪怕是周时猛烈的咳嗽,也没咳出来,直到周时差点背过气去,这口豆浆才一点一点地从气管里挤出去,呼吸总算匀了下来。
可那心脏,却依然咚咚咚地擂个不停,锤地周时胸口生疼。
咽下最后一口煎鸡蛋,将碗里的豆浆喝得一滴都不剩后,周时背上挎包,一如往常去了单位,张立阳那边的调查,说不定真的有重要的发现,这个案子必须要了结,必须要了结,他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等这个案子结了,再去求老婆原谅。
“师父,我可以开始了吗?”张立阳一脸真诚。
周时点点头:“说吧,挑重点,要敢啰里吧嗦的,家法伺候。”
张立阳缩了下脖子,小声哼唧:“我这都是重点”然后清了清嗓子,周时就听见他说:“周队,我和小方一致认为,谭满那个班主任不简单。”
随后,张立阳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周时:“喏,师父你看,这些是我们和那老师的聊天记录。”
周时没啃声,接过来翻阅,却越看越心惊。
记录如下:
“张立阳:您说说当年给谭满试卷的全部经过。
杨国涛:我通过个人关系,从省外一重点中学弄到了一张密卷,你们可能不太懂这个密卷的含金量,每年这个学校的卷子,都能压中好几道考题,因此能把密卷弄会,就等于高考稳拿不少分,这对孩子们来说,是多好的机会,我必须要拿给学生们做一做,而谭满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和他的父母关系也不错,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了,这孩子也是激动的不行,一刻都等不得,我那天正好在学校值班,他非要当晚就来拿试卷,我怎么会想到,学校这样的地方也会出事呢?
张立阳:他是几点去的你那里,您还记得吗?
杨国涛: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案发后,警察问过我很多遍,这个时间已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是当晚 10 点 10 分到的我家。
小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杨国涛:他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时间,因为确实挺晚的了,我还对他说,都这个时间了,怎么就等不到明天?我知道这孩子拿了卷子回去肯定会熬夜做题,所以还劝他应该早点睡觉休息。
小方:他是几点离开的?
杨国涛:我们只说了几分钟的话,他就走了,走时候我没看时间,但他在我这里绝对不超过 5 分钟。
张立阳:他走了以后,你注意过他的去向没?
杨国涛:我去窗户边看了一眼,在窗子的位置能看到操场,厕所在操场右边角落,但看不见,不过他的确是往厕所方向去了。
张立阳:当时操场有没有其他人?
杨国涛:没有看到,不过我只是在送谭满走了以后去窗户那看了几秒钟,之前和之后并不确定。
小方:没有人跑步?
杨国涛:我看的时候,确定没有。
小方:警察多久后来的?
杨国涛:很快,也就 10 多分钟,附近派出所的就先来了一辆车,过了一会又来了好几辆。因为间隔不久,我还没睡下,所以也跟着下楼围观了。
小方:当时现场什么情况?
杨国涛:厕所周围被警戒线围起来了,我进不去,不过能看到谭满是躺在地上的,后来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有一名学生站在一旁说是报案人,警察勘验现场后,把他们两人都带走了。
小方: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杨国涛:我怎么看?当然是冤的了,你想想,从谭满下楼到警察来,总共十分钟,这期间,他要强奸还要杀人然后再被人发现打晕再等着警察来,十分钟能干得完这么多事吗?
张立阳:那你当时跟警方说了没有?
杨国涛:怎么没说呢,说了无数遍,谭满这个孩子,将来绝对是栋梁之材,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警察也不是没考虑,可后来证据确凿,谭满又招了,我供述的时间线,可信性就大打折扣。
张立阳:他们认为你记得时间有误?
杨国涛:只有这个解释,没有其他答案。”
合上记录本,周时陷入沉思。
他记得查阅案卷时,里面记录的第一次谭满报案时间是 10 点 20 分,第二次人证也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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