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受过男人这种气?忍无可忍,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严锋鼻子痛骂:“老娘就是要二十万块钱彩礼,一分都不能少!两万块钱就想让老娘给你生儿子,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你家是有皇位还是有金山银山,需要儿子继承?这么有钱你结个婚连二十万都出不起?县城里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没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办起事情来这么狗!”
严锋看冯晴气得呼哧带踹,忍不住火上浇油:“相看不成仁义在嘛,你何必撒泼骂人呢?这么凶悍,谁敢要你?”
冯晴越发气得狠了:“你这个狗男人,你管老娘有没有人要,没人要也不会便宜你!骂你怎么了?老娘还打你呢!”
说着看了看手边,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只有装着水果和糖果的两个大盘子。
第25碗面
冯晴顺手端起装着糖果的那一盘,直接朝着严锋砸过去。
她也是在前面那个死去的老公面前横惯了,几句话说得不顺心就要抄家伙揍人。
但如今是在外面,还是在一群相当于陌生人的面前,谁会惯着你任你打任你骂呢?
冯晴的位置挨着张淑蓉,严锋坐在冯晴对面。而李瓶,正好卡在张淑蓉和严锋的中间位置。事发突然,李瓶见果盘直冲严锋脑袋而去,想都没想,直接伸出手臂拦住果盘的去势。
“啊!”
伴随着李瓶的一声惨叫,盘子、糖果叮哩哐啷砸在桌子上,又掉到地上。
李瓶用手握住被砸到的小臂,一阵钻心的刺痛沿着被砸到的地方向周围蔓延开来。
见自己人受伤,严锋脸色黑沉,指着冯晴的鼻子痛骂:“你这个泼妇,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
按严锋的预计,他是准备直接空手接住果盘的。就算没接住,果盘重量也有限,砸到脑袋上问题也不大。谁知道半路杀出李瓶这个程咬金,果盘砸到他身上问题不大,但砸到一个小姑娘身上就不一定了。
她不应该贸然出手的,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她一个小姑娘来保护?但人是为他受的伤,他不忍心苛责,况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严锋原本是打算把冯晴拎出去的,结果张淑蓉见李瓶被砸,气急攻心,左右看了看,见角落里立着一把扫把,冲过去抓起来就去打冯晴。
一边打还一边骂:“泼妇,你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一把塑料扫把,伤害性倒不大,但对着冯晴的扫把头上沾满了灰尘、泥巴,还有一些不明物的残渣,黏糊糊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怼在身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冯晴气得张口就骂:“你这个死老太婆,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教出个坐牢的废物儿子,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她一边战术性撤退一边回头叫骂不停。夏媒婆坐不住了,相亲现场直接打起来,她也算是小刀剌拉屁股,开了眼了。
夏媒婆算是看出来了,一个冯晴,一个严锋,俩都不是省油的灯,耽误她赚钱不说,还砸她的招牌。这俩以后爱嫁谁嫁谁,爱娶谁娶谁,她不伺候了。
夏媒婆摆不出好脸色,招呼也不愿意打,生拉硬拽把冯晴带走了。
都在一条街上住着,周围的邻居早就听着声儿出来围观了。见冯晴走了,还有人上前安慰张淑蓉和严锋,说这婆娘这么凶,撵走了好。要是娶进门,说不定哪天就要提刀砍人。
严锋母子担心着李瓶的伤,没心情听这些闲话。三言两语打发了围观的邻居,严锋捋起李瓶的袖子,小臂上一条红肿的血痕鼓突起来,衬着细瘦的胳膊特别明显。
张淑蓉很担心:“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瓶转了转小臂,回道:“应该没有吧,我只感觉到这个皮扯着有点疼,里面倒是没什么感觉。”
第26碗面
严锋给她检查了一下,也说:“那个果盘不怎么重,应该伤不到骨头,我先给你涂点云南白药,消下肿。”
涂药的时候,小姑娘疼得嘴里“嘶嘶”的,严锋听得眉头深锁,终是没忍住,说:“怎么这么莽撞?你要是不挡那一下,我轻轻松松就能把盘子接住。”
要不怎么说直男情商低呢?本来是句大实话,也是因为心疼小姑娘受的这场无妄之灾,结果经他嘴这么一说,倒显得小姑娘没事找事,自作自受一样。
见小姑娘一脸的失落,张淑蓉受不了的训斥儿子:“怎么地,嫌瓶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不是?早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她就应该看着那盘子砸你个头破血流。干嘛出手救你?又落不着一个好。”
严锋赶忙辩解:“妈,我没那意思……”
张淑蓉满肚子邪火终于找到个发泄口,不依不饶道:“那你是啥意思?说到这个我就气,要不是你把冯晴惹急了,她会气得拿盘子砸你?说到底,瓶瓶能受伤,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她提那几个要求是很过分,但是你不接受你就不能委婉一点?不能好好说?还什么两万块钱彩礼,什么我要儿媳妇生儿子,你编这些话去羞辱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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