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地。”付洛瑶一脸惊异,“哪个藩王的手能伸得那么长。他们又不在长安!”
对啊, 这里是长安, 他们的手怎么可能伸得那么长?徐桃心中也是如此想着, 但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桃,怎么了?”付洛瑶关切地问道。
徐桃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林府。林公已经去了宫里, 这事动摇国之根本, 圣人多半不会姑息, 朝中那么多官员,岂不比她一介布衣看得透?徐桃想到这里, 摇摇头:“走吧, 我只是在想今晚弄些什么菜。”
谢菱忽然一拍脑袋:“糟糕, 今晚的高汤还未煮,等会儿用什么做汤头?”
徐桃还在纠结,这话倒是点醒了徐桃:“既是没有汤头,那便做没有汤头的吧。”
“没有汤头的?”付洛瑶思索了一番, “倒也不是不行。那米怎么办?”
“那就更简单了!”徐桃一左一右拽住两人,飞速往家里跑去, “走, 咱们回去煮饭去。”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食摊的第一个客人,不是苏倪何熙他们, 居然是昨日才见过的王柏钧。
王柏钧压根儿没看吃食, 而是直接问徐桃:“徐娘子, 昨日之事,你可有受影响?”
“我无事,昨日多亏了王郎君,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徐桃郑重行了个礼。
王柏钧暗暗吐出一口气:“昨日我只是听声音觉得有些不对,谁承想,那位罗郎君钱袋里的钱,竟有大约三分之一都不对。”
这话一出,徐桃三人齐齐一惊。她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凑了过来:“你们是在林府把他的钱都检查了一遍吗?”
“是。”王柏钧点了下头,“不光如此,林公请了余府尹和曾少尹,将罗家店铺也被查了一遍,的确如他所言,并没有查到什么铸造铜币的线索。我也派人去查了查,他祖上就是屠户,一直都在永宁坊,确是没与什么权贵有往来。故而今早,罗郎君也被放了。”
林正言他们的排查,是官府的排查。而王家如此豪富,自有自己的途径。两方查过之后还能被放,这罗郎君看起来就真的只是一个倒霉蛋了。
徐桃笑道:“多谢王郎君以此相告。昨日未能用上暮食,今日你随意点,一应记在我的账上。”
王柏钧也没推辞,低头去看:“我还有事在身,恐无法在此用饭,可有方便携带的吃食?”
听了这话,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徐桃笑道:“往日还真不一定有,今日倒是巧了。米这边,今日备下的都是凉菜。郎君,要不要尝尝这白斩鸡?”
王柏钧跟着三人来到米那边。付洛瑶揭开白纱布,下面就是一整只煮好的鸡肉。鸡皮黄灿灿的泛着诱人的油光,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王柏钧登时来了兴致:“我要一份。”
徐桃亲自提起那只鸡放到案板上,手起刀落,鸡恰恰好从中被分成两半。随着笃笃的落刀之声,鸡肉被斩成厚薄均匀的鸡块。金黄色的鸡皮下,肉白白的,骨头还带着浅浅的红,想是鸡肉刚刚煮熟,这得多嫩啊。
徐桃斩了半只鸡,给他装好后,又将调好的蘸料放进仆从递过来的一个瓷瓶中。随即,她又接过他仆从递过来的碗,往里装了许多的豆芽、青笋丝、木耳丝、胡萝卜丝和豆腐皮丝,同样的将调料单独分装。最后她还盛了一大海碗的饭,冲他笑道:“这是大约三人的分量,若是不够的话,不然我再送郎君一些生的大偃月馄饨。煮熟之后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根据自己口味,调些姜醋之类的蘸着吃。”
王柏钧本来要推辞的话又咽了下去:“那便多谢徐娘子了。”
不过片刻工夫,王柏钧便领着提大包小包的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谢菱这才松了口气:“这位王郎君也太有气场了,他在这里,我连话都不敢讲。”
付洛瑶笑道:“那林公昨日来的时候呢。”
谢菱一脸紧张:“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付洛瑶一怔,笑着轻抚她的头:“你之前不是在玉食吗?玉食不是接待过许多达官贵人,那你怎么办?”
谢菱摸摸头:“三娘也知道的,以前只要有贵客,都是轮不到我们的,基本上都是师父们。啊不,就是大郎和三郎他们亲自接待。不过这回回来,我倒是没有见到什么贵人,只见到几个富商和胡人。据说上一次接待贵人,是大郎自己接待的,还是一位伯爷。”
伯爷!胡人!对了!徐桃忽然一下子捕捉到了之前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忙拉住付洛瑶:“你还记得我们在盼荷宴上夺魁时,长公主提到光禄寺时,是怎么说的吗?”
付洛瑶仔细回忆着:“我记得这事。那日之前的绣娘得到了去织染署观摩的机会,她好像本想效仿,但是有众多属国即将进京,光禄寺忙着接待所以分不开身。”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长公主没有想让徐桃她们去光禄寺观摩的意思,她完全可以不提这一茬,徐桃她们也不知道。但是她偏偏提了,还寻了个理由。这个理由,定不可能是她说服自己的,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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