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笋烧泥鳅
◎吸饱了汤汁的青笋也是一抿就化在了嘴里,比泥鳅还入味还好吃。◎
这位客人骤然被拦下, 有些恼怒地抬眼,看到王柏钧的时候一怔,态度不知不觉就好了起来:“这位郎君, 不知有何事?”
王柏钧拧着眉:“方才是你放的钱?放了多少枚铜钱?”
客人一头雾水地应道:“正是。菜不是十五文吗, 我放了十五枚啊。”他顿了顿, 瞥了一眼王柏钧的衣裳, 又道:“虽然我只是一个屠户,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这等少一文两文的事, 我可不做!”
徐桃还从未见过王柏钧如此严肃, 也见客人有些忿忿的模样, 忙出来打圆场:“正是,这位罗郎君是老顾客了, 朝食暮食都经常来用餐。王郎君, 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王柏钧目光扫过徐桃,落在那罗郎君的身上:“是不是误会,你把你方才给的铜板找出来便知。”
罗郎君听了这话,登时瞪大了眼睛:“虽然你是富贵人家, 但是也不能这样埋汰人啊。钱都长得一样,我方才就随手丢进去的, 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王柏钧看了他一眼, 皱着眉伸手到了小竹篓里,不过片刻工夫,他便挑出了十五枚铜钱, 一一放在了摊边沿。拿完最后一枚, 他冲身后一挥手, 仆从立刻端来清水和净手的豆面。王柏钧仔仔细细净完手,另一位仆从适时捧上手巾。
王柏钧擦净了手,这才道:“这就是方才你给的铜钱,徐娘子,你上上手吧。”
罗郎君瞪大了眼:“你怎知这些就是我给的?”
徐桃依言拿起第一枚。入手她就发现了玄机,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罗郎君是屠户,铜板多沾了油,入手的触感会不一样。”
罗郎君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疑惑了:“有油归有油,那卖面的还常沾上面粉呢?我给的铜板怎么了?”
这个问题也是徐桃的疑惑:罗郎君给的铜板怎么了?
王柏钧低头冲仆从说了两句话。仆从立刻折返到马车上,不一会儿,他便捧来一只匣子,递到王柏钧面前。
王柏钧将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先放在了推车上,又皱了皱眉,转而放到了桌子上。自打拿出来,徐桃的嘴就因为惊讶而微张着,那泛着深红色的光洁外表,无一不昭示着材料的纯净和做工的精良,最让她惊讶的是,这居然是一架天平。
天平诞生时间很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秤,用天平的倒是不多了。王柏钧将天平调平之后,抬头冲徐桃道:“徐娘子身上可有铜钱?”
徐桃忙点头,从荷包取出了一小串钱。王柏钧接过后掂了掂重量,取下三十枚,分成均匀的两半,各自放到了天平的两端托盘上。
从王柏钧拿出天平开始,有人就看了过来,但是碍于王柏钧的身份,只敢远远地看,不敢凑过来,只是猜测他们在做什么。
天平微微晃动后,保持着平衡。王柏钧又取下了两边的铜钱,让人打水来。水来之后,他吩咐将方才罗郎君的铜钱丢进去洗,还加了豆面洗。同时他让另一位将徐桃的铜板也同样拿来洗。两堆铜钱洗了两三次,两个仆从又将铜钱一枚枚擦干。
待铜钱的水气完全散干后,王柏钧两手同时拿起两堆铜钱,一枚一枚往天平两端放。开始的时候还是平着的,随着他放上六七枚,徐桃几人忽然发现,天平上徐桃这一头好似有些往下倾斜。
开始还只是细微的区别,待十五枚铜钱都放完后,这倾斜就很明显了。徐桃的铜钱这头明显沉了许多。
方才徐桃自己的铜钱可是试验过的,她的十五枚铜钱放上去,两边都是平衡的。可是同样是十五枚铜钱,这罗郎君的钱为何会轻这么多?
付洛瑶和谢菱围在桌边,下意识都看向罗郎君。付洛瑶随即拿出自己的钱袋,同样洗了十五枚,与徐桃的钱放在两端,是平的。但是与罗郎君的放在两端,明显罗郎君的钱那边要轻一些。不光如此,付洛瑶还拿了自己摊位上的钱篓子,还是罗郎君的钱更轻。
罗郎君也完全惊呆了,忙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钱袋子:“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是我早上帮人杀猪赚的钱,都在这里面,我就是随便拿了十五文。不信你们自己看!”
仆从忙将罗郎君的钱都倒到水盆里洗了一遍,擦干后再来称。这下倒是奇了,这天平也不平,但是倾斜弧度比之前其他人的对比要小。
“这到底怎么回事?”谢菱完全摸不着头脑。付洛瑶也蹙眉看向徐桃。徐桃盯着天平看了许久,抬头看向王柏钧:“王郎君,你能帮忙把那些钱挑出来吗?”
王柏钧不置可否,只是让仆从将罗郎君的钱再洗两遍。待洗完后,他拿起一枚,食指中指一捻,把钱往旁边一搁。
他的动作很快,只感觉他好像就感受了那么一瞬,不过片刻工夫便将钱分作了两堆。一堆比较多一些,他点点头。而另一堆小些的,他摇了摇头。
徐桃从两堆分别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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