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这一句就把花麒高兴坏了。
李栾是谁,李栾不仅是救他们花家班脱离匪口的英雄,更是他们花家班的恩人,更是他花麒的恩人。
能被自己的恩人这样肯定,花麒如果有尾巴那此刻恐怕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喜滋滋的笑弯了眉眼,嘴巴都快乐的咧向耳后根了。
他越见李栾越顺眼,一想到他刚才那句“确实挺好”就不免把他当成了同道中人,扯了话头就不住的和他说着戏,也没管李栾到底看过多少,花麒从白蛇传和李栾说到玉堂春,从文昭关说到桑园会,直说到口干舌燥也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李栾虽然不太懂花麒口中那些戏曲唱念做打的功法,但难得见到花麒如此热烈的模样,他还是听了下去并在一旁点着头算是附和着花麒的说法。
而李栾越这样,花麒越觉得李栾懂自己,他忍不住又说了很多。
他就这样自说自话着,直到帐篷外的雨停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到最后花麒简直觉得自己和李栾简直就是相逢恨晚,这一袭话下来甚至可以成为莫逆之交也说不定。
但其实也只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半天似的,而李栾也不过只是在旁边听着而已,而很多的李栾其实也没听懂。
但李栾从不打断花麒,最终打断花麒的是帐子外找来的老兵。
那老兵像是和李栾很熟稔的模样,上来便一掀帐子,他也没意识到帐子里还有其他人,只是一边走着一边喊着李栾。
“小李,炊事班那边要兔子了,王厨子让我来催催你,怎么剥个兔皮剥了一下午。”
说着他掀帘子便走了进来,但他一扫帐内的情况又连忙把帘子放下来了。
他看了看一旁散落的衣服,又看了看花麒身上李栾的衣服,见花麒长的好看又挨着李栾挨那么近,这位自诩走南闯北多年的老兵一不小心也就想歪了。
他心想原来李栾这小子这么多年连个妓馆都不下,原来是好这口。想着他看了一眼水盆旁的二人,连忙便往帐外退,一边退着一边说。
“不打扰了,不打扰了,小李你快点收拾利索了,厨房那边要兔子呢。”
听着老兵的话花麒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说了半天都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辰了。
想到着他脸一红觉得自己该是耽误了李栾很多时间了,拱了拱手向着李栾郑重的鞠了一躬以示感谢便连忙告辞离开了。
而李栾着怀揣着花麒给的戏票,提着兔子走到了账外一直目送着花麒离开的身影,直到那背影最终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过身挪动了脚步。
一旁的老兵还没走,他看着李栾这幅模样,哪还有不懂的道理,到最后他嘿嘿的拍了拍李栾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
“小李啊,来日方长呢,咱不急于这一时啊。”
花麒和李栾第二次见面是在戏台后面。
那时候花麒刚一场戏唱完,妆面卸了一半正擦着唇彩,李栾一掀后台的帘子走了进来,大概是他腿长走的快, 当时十几岁的花季青小跑着在身后追着他也没追上。
只好气喘吁吁的跟在李栾身后,见李栾掀帘子进来了才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对着正卸着妆的花麒喊了一句。
“麒哥,有人找。”
花麒忽的听到这声喊转过了脑袋,他妆卸了一半此时揉花了的妆面胡乱的抹在他的脸上,乍一看去很是唬人,像个被捏变形的彩面人。
花季青本来气喘吁吁的跑了一路,但看着他师哥的这幅妆面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连喘带笑的咳嗽了起来,竟忘了自己原先想说的话。
花麒气的想锤他脑袋,但见着李栾站在花季青旁边又没忍住红了脸,尴尬的想捂住自己这张大花脸。
不过他这点羞赧在层层的妆面下面倒是让人看不出来点啥,李栾似乎是被旁边花季青的笑声感染了似的,望着镜子旁卸妆的花麒眼里也染了笑意。
李栾这次来见花麒,其实是来给他送衣服的,上次花麒走的急觉得自己耽误李栾事了,刚塞了几张戏票给李栾道了谢便连忙走了,慌得连衣服都没拿。
这次李栾给花麒送衣服,来之前还特意剃了头刮了胡须原先破破烂烂的军服也脱下换上了个板正衣服,不过李栾大概也没太多别的衣服,新衣服上次应是被花麒穿走了,所以李栾这次来穿的仍然是军服,不过是全新的,配着他特意剃的头和胡子倒是有几分精神,看样子竟像个军官了。
原先李栾蓬头垢面的时候,花麒倒是没觉出李栾的样貌好来。
但现在李栾稍微一打理自己,花麒才觉他这个救命恩人原来生的还挺俊的,浓眉高鼻竟然有几分西域人的模样,不过眸子倒是黑压压的沉,仿佛一望就能望进人心里似的。
李栾带着笑意看向他的时候,花麒也不知为何竟被看的心里一动。
不过花麒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连忙七手八脚的卸了妆面起身就想招待李栾。
而李栾此时也打开了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包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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