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犹豫,“大人从前,是用刀的。”
上百斤的重刀,许呈晋使的比剑还轻松自如。
蜀中门派众多,许呈晋多方打听,最终找了个善用轻剑的小门派拜师,从此日日不缀,才能在短短几年练成这般成效。
明萱接过水,“小姐也快醒了,你快些过来。”
桃桃回头看了眼还在给头上簪花的明芙,决定再看许大人练会儿剑,这般飘然的剑法,她还是第一次见。
待正院里的人都收拾妥帖,许呈晋便带着妻子儿女头一次去给老太太请安,他们起的已经算早的,没想到到了宁安堂,二房三房都已经坐等了。
“母亲安好。”许呈晋弯腰拱手请安,直起身后,看见老二仍旧如老僧坐定般坐在老太太下首第一个位置,淡淡地朝他看去。
许呈辽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伸手指着对面的位置,“大哥快坐,我们兄弟前日里就该聚聚了。”
“只可惜大哥事多繁忙,到今日才得以好好和大哥聊聊。”
“你说是吧,老三。”
许呈策是许家庶子,主母厌恶,父亲也不喜欢,从小不受重视,原本他从不来宁安堂碍老太太的眼,但许呈辽昨日让他必须带着妻子孩子来宁安堂请安,他为人懦弱,也没本事自立门户,只能乖乖听话前来。
见他们亲兄弟针尖对麦芒,许呈策恨不得缩到角落里去,但许呈辽既主动问他,他也只好道:“是啊大哥,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我早就想去和你叙叙话。”
许呈晋对亲弟弟的出卖失望,也对墙头草的三弟没有好感,冷淡道:“母亲既然安好,我便带着孩子们退下了。”
“站住!”
老太太这些年一直被儿子儿媳捧着,记着第一日他回来的事儿,原本想着等许呈晋主动好好道歉才肯与他说话,没成想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态度,她带着怒气开口,“这宁安堂是有毒虫还是猛兽,你就这么急着走?”
见许呈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眼睛落在了安静站在一旁的大太太身上。
“你要走也行,林氏和几个孩子留下。”
许嘉星瞬间紧张,老太太喜欢自己的二儿子,爱屋及乌也更疼他的儿女,大姐姐样样都好,老太太拿她没办法,便总是拿她和几个姐妹比较,常常训斥她没规矩罚她抄书。
许呈晋皱眉,正待开口,守门的跌跌撞撞地跑到堂厅外,大声叫道:“老太太,宫里来人了!”
所有人看向了外面。
传奉太监捧着明黄的圣旨站在前院里,看到许家人匆匆忙忙赶过来,笑着对落后一步的许呈晋道:“大人不必着急,是咱家来早了。”
老太太和二房三房的原本还朝前走的脚步缓缓停住,惊疑不定地看着许呈晋。
许呈晋拱手:“多谢内官体恤,不知如何称呼?”
传旨太监笑眯眯道:“大人客气,咱家姓王。”
许呈晋摆摆手,大太太便几步越上前,悄悄递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内官辛苦,这点心意还请内官笑纳。”
王内官面不改色地收下荷包,颠了颠里头的重量,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他抖开圣旨,道:“大人接旨吧。”
众人皆俯跪在地,王内官尖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苏城知府许呈晋,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户部尚书,赏银千两,黄金百两,以示皇恩,钦此!”
户部尚书!
许呈辽牙关咬紧,这么重要的职位,就这么落在了前几日还在京外的许呈晋身上,他抬眼看许呈晋磕头接旨,心中暗恨,皇上不是厌弃他吗?怎么会他一进宫就封他为户部尚书。
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想到自己讨好了贵妃七八年,也只不过是五品小官,他更加气愤。
“大人的官服官印等物件儿,傍晚会有人送来。”
王内官最后寒暄了几句,便揣着手告辞,许呈辽推了推母亲,老太太开口问话,态度好了不少:“怎么一回来就封了尚书,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平白让我们受了惊吓。”
只是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
许呈晋也不客气:“母亲既然受惊,便回宁安堂好好休息,我们告辞了。”
看着大房的人乌泱泱地转身回了春晖院,老太太跺了跺拐杖,“真是反了!”
几个嬷嬷扶着她往宁安堂走,安抚她:“老太太宽心,大爷明日就要任职,忙得很,暂时顾不上您罢了。”
院子里剩下不少人还震惊于自家大爷重获圣宠,那他们许家冷落的门庭不是又要兴盛起来了吗?
许呈策见许呈辽脸色不好,也不敢多待,许家的天变了,他要回去好好思量思量。
“好,好一个户部尚书。”许呈辽回到正院就闷头喝酒,二太太看他这熊样就气,骂道:“大哥如今高官厚禄,你再瞧瞧你!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嘭!’许呈辽砸了手里的酒杯,醉醺醺地盯着二太太,“李氏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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