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皮外伤。年轻人火气盛底子好,至于?其他的好生休息一段时间会好的。”
别苑的宫人送走了姜太医后,床榻上的邓砚尘似乎有了些反应,眉间微微皱起?。
许明舒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给他喂水,用帕子沾水轻轻擦拭着有些干裂的唇瓣。
昏睡中的邓砚尘嘴里发出了几句模糊的呓语,许明舒以为他哪里不好受,凑近了些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
见状,宸贵妃拉了拉沈凛的衣角,二人悄声离开了房间。
邓砚尘眉头紧锁,意识昏昏沉沉,许明舒附耳在他嘴边,听见他哑声道:“别怕小舒我很快就过来了”
他很快就赶过来了,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拖着满是伤痛的身体昼夜急行,自北境一路赶到京城。
得知她在宫中无恙,还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回将军府寻沈夫人相助。
现下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悬在心头的那?口气松了下来,人终于?支撑不住沉沉地昏睡过去。
可他睡梦中,依旧担心着她的安危。
许明舒眼眶一酸,像是吞下了将熟未熟的果子,苦涩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眸中泛起?晶莹,将邓砚尘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我不怕今后也不会再怕了”
新岁将至, 长街被积雪覆盖的一片银白。
沿街两道的宫檐下挂着一排排整齐的红灯笼,为沉闷的皇城增添了一抹生气。
宫里的宫眷,宦官们各自穿上了葫芦景补子和蟒衣, 乾清宫前更是由宫人日日燃放花炮迎接新岁的到来?。
光承帝近来身体看着有了些起色, 同内阁清算了朝政开支后,开始和内廷筹备袷祭仪式, 将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供奉在太庙内, 进行合祭。
这?日,皇城内安设鳌山灯。
灯球巧制, 数点银星连地滚,万松金阙照天明。
久不?踏入后宫的光承帝今日在御花园设晚宴,诸位妃嫔、皇子公主、宗室亲友在席。
席间觥筹交错, 莺歌燕舞。
酒过三巡, 由四皇子萧瑜提议, 席间小辈玩起了行酒令,接连几轮精彩的对决下来?,席间气氛也随之活跃起来?。
刘贵妃这?一整夜心?神不?宁,时刻注意着主位之上端坐着的光承帝的脸色。
见?他看向儿子萧瑜的神色并无不?悦, 悬着的心?方才安稳了许多。
众人的目光顺次落到了永亲王的小儿子身?上, 小世子今年刚满十?一岁, 正是贪玩整日想着如何逃学的时候。
“阴”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难了, 小世子站起身?, 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让他更为窘迫了几分,不?停地挠着头。
席面上不?知是谁朝他呼喊了一声, “赟弟!要是实?在想不?出就认输吧, 今后读书再更努力些便是,哥哥们不?会?笑话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周围人的阵阵笑声, 小世子涨红了脸。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眼?眸随之亮了几分,忙道:“我?想到了!”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人们诧异了一瞬,正惊讶小世子当真能应答出来?的同时,发觉念出的诗句却是他们从未听过的。
这?句听起来?饱含深情与岁月的沧桑的诗句,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孩能随口编来?的。
永王妃笑着拉过小世子的衣袖,柔声问道:“赟儿,这?句诗是哪位名家所做啊?”
小世子规矩地做好,扬起一张神色认真的脸看向自己母亲,骄傲道:“是孩儿在宸贵妃娘娘宣纸上看到的!”
席面上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出声。
永王妃和宸贵妃在彼此?尚未出阁时便是闺中密友,各自嫁人后也从未间断过联系,每逢宫中有宴席,永王妃都会?提前入宫前去拜访宸贵妃。
光承帝看了一眼?坐在身?侧一整晚都未曾开口同他说话的宸贵妃,又看了看永王世子,问道:“你是说,这?是宸贵妃曾写下的这?句诗对吗?”
歌舞声停歇,席间一片寂静。
小世子看向光承帝愈发冷峻的面容,吓得往自己母亲身?后缩了几分,没敢再开口。
永王妃美目流转,起身?行礼道:“这?孩子平日在家骄纵怪了,今日失了礼数还望陛下见?谅。宸贵妃娘娘好读书,更是看过许多妾身?闻所未闻的游记杂文。想来?,是摘录之时被赟儿瞧见?恰好记住了。”
永王妃三言两句化解了一场危机,众人顺着她的话茬或是安慰或是夸赞起小世子来?。
四皇子萧瑜双眉微蹙,右手紧紧攥着杯盏。
先前安插程莺儿在别苑门前闹事,亲眼?瞧见?她被锦衣卫带进去问话,可一连几日竟毫无动静。
不?仅宸贵妃看着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色如常的前来?赴宴,被带进别苑的程莺儿也没了音讯。
萧瑜左思右想,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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