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砚尘抬手挡了一下,温热地鲜血顺着?他手腕流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袖。
可他却全然不理会,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般,站在许明舒面前哑着?嗓子问她,是真的决定要嫁给?萧珩了吗?
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触动,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就缩回了手。
先?前那些暧昧在此时烟消云散,许明舒慌乱地移开视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邓砚尘却将手翻转过来,他伸出手回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似是霸道地不容她退缩拒绝。
许明舒心中的不安加剧。
当她在靖安侯府自己的房间内再?次醒来时也曾心怀大志,企图依靠自己对前世的记忆去改变家人的命运,如今却才发?觉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能改变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太子还是去世了,王皇后也因此闭门不出。
萧珩逐渐记起前世的一切,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逐渐将命运的齿轮按照从前的样子推行?。
即使这一世许多事得到了缓解,可上辈子留下来的痛苦与真实?的触感在记忆里却是愈发?清晰,难以磨灭。
许明舒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原以为,从前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
邓砚尘道:“这样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
许明舒看向他:“为什么这样说?”
“按照你所?说的从前,现如今的我们应当还在置气。”
邓砚尘抬手抚摸上她的脸,“可我此时,名正言顺住在靖安侯府,在府中所?有人眼中我是你的郎君。”
许明舒将头枕在邓砚尘肩膀上,合眸闻着?他周身的清香,“我从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邓砚尘沉默须臾,突然笑?了:“说来听听。”
“你每次来劝我提防萧珩,我都当你不怀好意,同你争执,甚至还摔坏了你送我的簪子后来侯府出了事,我明明知道外面危机四伏,还是叫你一再?涉险”
“邓砚尘。”许明舒突然认真地叫着?他,“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自私透了。”
邓砚尘没应她这个话,佯装担心吐了口气道:“就这些?我还当是什么,吓死我了。”
许明舒坐直了看向他,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邓砚尘眼神中带着?安抚:“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在许明舒的目光中,邓砚尘看向她一字一字道:“我怕你什么都不同我说,什么都不用我为你做,只当我是个外人。”
他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在思索,按照你的说法,靖安侯府出事的那段时间里我究竟在做什么。但我想?象不到,我一直很努力地在心中去设想?,如今听你这样讲,我心里安稳不少。”
闻言,许明舒抿了抿唇颇有些动容地看着?他,“你本应当有大好的前程,我却把?你带入了深渊。”
她不知道她身死后,从战场上赶回来的邓砚尘会是什么样子。
但她猜想?,他为了她彻底得罪了萧珩,想?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理想?应当会就此止步,今后的日子必然举步维艰。
“那怎么办?”邓砚尘看着?她,眸光闪烁,“许大人疼疼我?”
他只是开句玩笑?话,不想?许明舒一直陷入过去的痛苦记忆中。
他想?要他的姑娘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开心快乐,永远是那个皎洁明亮不被乌云遮蔽的月亮。
正当他分神时,唇边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扭回头看见?许明舒明艳的脸近在咫尺,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短暂地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许明舒双手撑着?他肩膀上,望向他的眸光清澈,彼此的呼吸相互缠绕着?。
邓砚尘在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伸手,掌心一寸一寸的上移,最终停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手腕间猛地用力,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离得太近了,许明舒似乎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他身上烫得可怕,裸露在外的肌肤紧密相贴,热得像是能生出火来。
邓砚尘的衣领在动作间敞开的更大了,腹肌线条清晰可见?。
许明舒悄悄咽了下口水,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男|色”的诱惑。
邓砚尘凑近,在她耳边轻笑?了下,“许大人,光这一下想?打发?我,好像不太够啊!”
离得太近了,许明舒脸侧耳廓都逐渐染上绯红。
她伸手抵在邓砚尘胸膛,想?微微拉开些距离,指尖触碰到肌肤时,整个人突然颤抖了下。
她努力稳住心神,对上他染上□□的眼轻声道:“你学?坏了,邓砚尘。”
他伸手抚上许明舒的脸, 迫使她微微抬首直面?自己,望着那双盛满着水光的眸子,邓砚尘俯身吻了下去。
晚间被许明舒逼着吃了一块乳酪, 他不喜欢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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