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
萧珩没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正?正?似乎早已经知晓他们二?人言语间的针锋相对,他扯了扯许明舒的裙摆,一本?正?经道:“姐姐,我饿了。”
明明刚用过?饭不久,许明舒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立马起身道:“七殿下,我弟弟今日尚未用饭,我就不打扰殿下在此?赏景的雅兴了。”
萧珩没动,他挥了挥手?道:“重月楼好吃的点心无非就那些,去哪吃都是一样的。”
门外候着的小厮得了示意开始置办席面,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果子被送上来,在许明舒面前?摆放的整整齐齐。
许明舒同正?正?对视了一眼,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再次坐下来。
他既然?不让她走,那就在这里坐着便是,左右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理会。
“昨日,我听?宫人说起,陛下晚间去了昭华宫,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带着盛怒而?去。”
许明舒轻叹一口气,“劳七殿下忧心,不过?我姑母入宫这么多年了,寻常夫妻时间久了也会吵架拌嘴,更?何况是天家。想来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她应当有自己?化解的方?式。”
“可我听?闻,是因为?从前?的国公府世子,沈屹。”
许明舒心口一顿,她抬头,对上萧珩黑沉沉的目光。
皇帝和姑母之间除了靖安侯府,能吵架的也就只有沈世子这一原因了。
她想了想,不能给姑母留下麻烦。
“我姑母同沈世子青梅竹马,多年来感?情?和睦。沈世子英年早逝,实属令人惋惜。陛下当时接姑母入宫的时候就是明白的,无论到何时,姑母心里还是会有一块地方?留给沈世子。”
“那你?呢?”萧珩问。
许明舒皱眉,“什么?”
“你?心里,可曾还有位置留给从前?喜欢的人?”
房间内静地可怕,萧珩看着她,迫切地想从她脸上得到些蛛丝马迹。
良久后?,许明舒却笑了:“七殿下在说什么玩笑话,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的郎君邓砚尘。”
也只有邓砚尘,历经两世仍旧一片赤诚之心,待她始终如一。
萧珩握着茶杯的手?不断收紧,他被她口中的“郎君”两个字刺痛了。
那样缠绵的字眼,此?时此?刻他方?才意识到,许明舒似乎从未这样唤过?他。
嫉妒充斥着萧珩周身每一寸的皮肤,他头一次对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同性产生这样强烈的厌恶之心。
恨不得邓砚尘这个人,如同沈屹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掌心尖锐的刺痛将他思绪拉回,他猛地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得很危险。
竟变得,和他最恨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他不要成为?那种人。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端着茶水走近。
来人站在许明舒身侧,轻柔地开口道:“奴婢给许姑娘添茶。”
许明舒没有动作,今日席面上的东西她一口也不会吃,连同着茶水也不会喝。
程莺儿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端着茶壶走到萧珩身边。
余光看见萧珩掌心里的茶盏出现裂纹,她贴心道:“殿下茶凉了,喝这一杯吧。”
将一杯新茶推到萧珩面前?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走了萧珩手?上的那一只。
许明舒突然?有些诧异,寻常侍女都是唯恐惹祸在身,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姑娘倒是机灵胆子又大。
借着那侍女转身时,一张妩媚的脸映入许明舒眼帘。
顷刻间,方?才的疑惑有了答案。
面前?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她大婚当日萧珩在书房里抬的那个妾室。
依稀记得叫个什么莺儿,雀儿的。
这倒是巧了,今日这对狗男女居然?都叫她遇见了。
原来这个奴婢一早就在萧珩身边跟着了,前?世大婚之前?,她竟从未留意过?她。
许明舒看向萧珩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萧珩抬头,声音平静道:“我们的事还没有说完。”
“我们的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许明舒冷笑:“七殿下提及太子殿下去世的伤心事,臣女感?念太子曾经的照顾方?才同殿下在此?交谈。可殿下这么长时间,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似乎和太子殿下并不相干。”
“况且,”许明舒站起身,牵住正?正?的手?道:“既然?殿下已有佳人相伴,臣女便不打扰了。”
她话音刚落,就发现萧珩神色变了,握着茶杯的手?也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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