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冯夫人还打?听到我这?里,问你可?有婚约在身。还有中宫皇后娘娘那边,若非太子病情一直不稳定,你一早就?该是同他订了亲的。”
许明舒笑了笑朝余老?太太撒娇道:“我还小,还想在祖母身边多待几年。”
余老?太太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祖母也是这?样替你回绝的,咱们府中只你一个女儿家,不求你嫁得有多风光,也不会拿你的婚事稳定家族根基的助力,万事有你父亲叔叔们扛着,你自己能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足够了。”
“祖母疼我,我一向是知晓的,”
说着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叠子书信放在桌案上,手指推着送到余老?太太面?前。“孙女今日过?来,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同祖母谈一谈,事关四叔孙女拿不定主意特?意来先?行过?问祖母。”
余老?太太接过?书信打?开,眼神自上方逐次扫过?,记载的是一些地方的税务账目。
从县到州府再到朝廷一层一层的记录后,末尾的私印余老?太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是她那个在在户部任职的小儿子的名字,许昱康。
余老?太太仔细打?量一番,这?些账目无论是在流程上还是数额上都暂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符合一个州府一年应缴纳的税收。
她抬起头看向许明舒问道:“可?是你四叔在此账目上存在徇私枉法之处?”
许明舒摇摇头,“四叔进户部的时间短,这?些都是地方的一些陈年旧账,想来只是他后来归档时负责审批而已,对此并不知情。”
她朝余老?太太坐近了几分,伸手在账面?上指着道:“虽说一个州府一年需缴纳的丝税的确应当符合这?一数额,但祖母你看这?里,苏州府下设七县,本应当是七个县共同承担的税收,几经辗转实则由遂城县独自承担。”
余老?太太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应账目仔细看来的确存在诸多问题。
许明舒趁着她思索时从下方翻出来几张遂城县县衙发布的讣告,缓缓开口道:“近十年来,遂城县先?后去世了四位知县,这?四位知县都非本地人,是经朝廷调任至此,短短十年内接二连三的遭遇祸事。”
许明舒手指点了点桌面?,道:“祖母,此事存疑。”
余老?太太道:“这?些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许明舒笑笑,“祖母您忘了,黎将军故人之子邓砚尘,他生身父亲曾是永德三年的探花郎邓洵,后经朝廷调任至遂城县担任知县。他被黎将军接进京城的前一年,他父亲含冤而死。”
闻言,余老?太太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些年邓砚尘从来没有放弃追查他父亲当年的案子,他是如此,我想同他一样的人或许大有人在。如今,太子萧琅已经派遣七皇子前往遂城县查案,这?件事兴许过?不了多久便能水落石出。”
许明舒将桌案上的诸多证据推进,又道:“祖母,孙女担心此事会连累四叔。”
“若非邓砚尘是自己人,查到这?一步时先?行将四叔这?边的事告知于我们,日后一经东窗事发,四叔资历浅届时受人陷害也是极有可?能。”
余老?太太看着手中的账目,对许明舒的话?愈发认同。
她自己的孩子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许昱康虽是年纪轻轻便高中进士,但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官场内的弯弯绕绕。
本想着能在翰林院留个一官半职平稳度日便好,未曾想前几年竟然被调去了户部。
古往今来,同钱打?交道的那都是人精待的地方。
一开始,余老?太太也担心许昱康去了那里会多有不适。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余老?太太缓缓抬起头,将手中的账目折叠好看向许明舒道:“你们两个好孩子费心挂念四郎,祖母在这?替你四叔道谢了,此事祖母会妥善处理,小舒不必担心。”
许明舒笑着道:“这?个家里有祖母在,自然是事事放心的。”
这?话?说得不假,余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管家行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当年她祖父过?世后,更?是以?一己之力拉着五个孩子长大,将偌大的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此事交给祖母,许明舒最是放心不过?。
她站起身,朝余老?太太行了一礼,道:“那孙女就?不打?扰祖母,先?行告退了。”
北境大营内,马蹄声骤起。
长青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在雪地里打?个好几个滚方才稳住身子,仰面?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摘了头顶的盔甲,涌上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只觉得从头盔到脑子都是有回音的,眼前也都是密密麻麻的星星。
邓砚尘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起身。
长青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管他,叫他自己躺一会儿。
“这?一锤砸过?来,我差点见到我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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