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桥叹了口气,“行了,出发吧。”
徐小五立即开心地跳起来,转身跑回去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蛇皮袋。
徐小三幽怨地看着他们,“爹,要不你也带上我吧,多一个人能多干很多事的……”
徐一拍拍他的肩,“别纠结了,等冉冉的病治好,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徐小三心情不好,他当然知道这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揪心。
小丫头虽然退了烧,但今早醒来的时候,人还是呆呆的。
问也不应,就算他们想方设法引起小丫头的注意,成效也不大。
徐冉冉一直低垂着小脑袋,仿佛眼睛看不到,耳朵也闭上了。
就好像把自己关在了一间只有自己的的房子里。
想到原本精神有活力的小丫头如今变成这样,徐小三就恨不得把那女人给杀了。
虽然自家爹说她不会有好下场,但还是难解心头之恨。
他就是睚眦必报,欺负了他家大丫,让他不马上报复回去,那绝对办不到。
徐小三特地去问了钱阿婆,想要把人折磨崩溃,最快的方法就是不让她睡觉。法子他们几兄弟都想好了,就算到时他爹把他的腿打断,他也要这么干。
徐小三忍住心里的恨意,对徐州桥道:“爹,你们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就电报回来,我和大哥马上赶过去。”
徐州桥略感欣慰,这几个儿子,也已经到了能撑得起家的时候了。“别担心,你们那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找你们向前叔。”
徐州桥几人整理好需要带的东西后,便踏往去a市的路程。
他们的行李不多,带的最多的还是徐冉冉平时离不开身的小物件。
徐州桥交代徐一家里的事宜后,便说:“你和小三在家守好,等治好冉冉的病,我们就回来。”
徐一点点头,他性子内敛,这一刻看着徐州桥怀里失了神气的小丫头,眼里再也掩饰不住心中不舍和心疼,“爹,隔段时间给我们发个电报吧。”
不然,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
徐州桥点头,“放心吧,冉冉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从大黑山到省城,徐小四吐了一路。
驴车、大巴、公交车,绿皮火车……光是从大黑山走出省城,就需要换乘十几趟交通工具。
徐小四吐得人都瘦了一圈,徐州桥又好气又好笑,“早知道你这么不中用,就让小三跟着来了。”
徐小四约了一声,“小、小三要、要来、约,也和我一样!约——”
徐州桥摇头,这一路上几人想了很多法子对徐小四都没用,最后还是用了土方——风油精涂肚脐,这才有所好转。
好在其他几人没有遇上徐小四这样的情况。
为了徐冉冉的身体,父子几人特地放缓了进京的速度。等踏上开往a市的火车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
a市是华国首都,从省城坐火车到a市,也需要二十三个小时,这时间太长,徐州桥不敢大意,买了两张卧票。
几兄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坐在卧铺上,徐小四坐在上面蹦了几下,习惯性地对徐冉冉分享:“大丫你快看,这床居然装在车上,可真稀罕。”
说完后,徐小四自己都愣住了。
他又忘了,自家小丫头现在不开口了。
徐小四看了看其他几人的神色,讪讪地住住了嘴。
徐州桥正坐在徐冉冉身边给她喂水。
小丫头现在虽然不说话也不应人,眼睛还呆呆的只会看地上,但人十分乖巧。送到嘴边的东西,她会小口小口地吃下去。即便是不喜欢的蛋黄,就算吃着会被噎,也不拒绝。
徐州桥摸摸她的小脑袋,转头看向神情沉重的几个儿子,心中叹了口气,“你们不用苦着脸,冉冉的病应该不算难治,只要到了a市,很快就能解决。”
钱阿婆说小丫头心里有心结。
这个心结是什么,其实徐州桥心里已经有数了。
事实上,他一个成年男人面对小丫头的新身份,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回忆起廖欣妍的话,再结合徐冉冉这两年的种种变化。
他心里清楚,廖欣妍说的是真的。
——眼前的小丫头,并不是自己的女儿。
徐州桥心情复杂。
他疼爱的闺女,只是另一个来自未来的孩子。
这种心情,一般人很难理解——她依然会是自己的女儿,但心底下,却也会忧心自己亲生的孩子去了哪里。
孩子是无辜的。
把这样的事情压在心底,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都不一定能想得通。更何况这丫头还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娃娃。
徐小五低着头轻轻拉起徐冉冉的手,低落地说:“妹妹是不是讨厌我们了?”
徐州桥哭笑不得,“别胡说,她只是生病了。”
徐小五抿了抿嘴:“要是能一下子到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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