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俩这运气啊,真?是绝了!”
林随安:“我怎么听着这话像骂人?”
祁元笙差点笑出声,想?了想?,又问:“你说的这些,是真?正的真?相吗?”
云中月端起茶盏抿了两口?,望着碧蓝色的苍穹,“所谓的真?相,其实只?取决于人心。你觉得什么是真?相,那就是真?相。”
林随安想?起花一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世人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其实只?是将自己想?看到的当做了真?相,至于不想?看的,无论是真?是假,自然都?看不到。】
“其实,你和花一棠很像。”林随安道。
“别了!云某可高攀不起!”云中月连连摆手,“只?求以后云某行走江湖想?赚点小钱之时,千万别遇到你们俩了!”
林随安失笑:“莫非你今日去府衙溜达,又被花一棠赶出来了?”
“我说你家花四郎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不过是去过问一下案情?进展,他?又是扔鞋又是摔碗又是骂人的,到底是哪里看我不顺眼?”
“呃……大约是看你的脸不顺眼。”
“我这张脸可金贵呢!价值万金也不为过,招他?惹他?了?”
“……大约是因为,你的脸比他?的脸好看吧……”
“……就为这?!”
“……”
“好歹也是个司法参军,怎么比娘们还?娘们!”
“噗!”
祁元笙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躺进软垫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茶釜里的水又沸了,盏中的茶凉了。
林随安和云中月同时停了声音。
祁元笙安安静静地睡着,已经没了呼吸。
祁元笙没有葬礼。
根据他?的遗愿,方刻将他?的尸体烧成?了骨灰,装在了一个小匣子里。
匣子是花一棠挑的,梨花木,雕着水波纹,美其名曰:心如东海宽,心如梨花白。
方刻评价:花四郎你多读点书吧!
送祁元笙出城去扬都?的这一日,只?有林随安和花一棠两个人,没什么仪式,就是简简单单将祁元笙的骨灰交给了云中月。
大约是最近出门?总是被围观,云中月不胜其扰,今日又挂了张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将骨灰匣仔细包好往背上一挎,瞥了眼花一棠,“花四郎,云某有话要与林娘子单独聊聊,你有些碍事!”
花一棠咬牙切齿瞪着云中月,就在林随安以为他?又要跳脚骂人的时候,居然哼了一声,揣着袖子走了,远远站在城门?口?,臭脸拉得老长。
林随安扶额,“你又惹他?作甚?”
云中月定定看着林随安,眸光莹莹,“其实,你应该猜到了我师父和秦南音的关系了吧?”
“哈?”
“我是云中月的传人,你是秦南音的传人,难道——”云中月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蛊惑众生的脸,“你就不想?与我逍遥江湖,比翼双飞,再续前缘?”
林随安无奈,“你不是你师父,我也并非秦南音,哪来的前缘?”
云中月摸了摸鼻子,默默戴回了面具,“师父说只?要有这张脸,什么样?的小娘子都?会喜欢我,果然是骗人的!”
林随安翻白眼,“想?找小娘子,不是靠脸,是靠真?心。”
“你喜欢花一棠,也是因为他?对你的真?心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他?有钱。”
“……”
云中月没憋住,笑出了声。
林随安不爽:“笑这么猥琐干嘛?”
云中月:“你刚刚没有否认你喜欢他?哦。”
“……”
云中月歪了歪头,“我真?要走了,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你就没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林随安正色道:“遵纪守法,别落我手里。”
云中月爆笑,朝林随安身后瞥了一眼,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花一棠提着宽大的袍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朝着云中月离去的背影踹了两脚,又绕着林随安转了两圈,“云中月那厮……那个……咳、说了啥?”
林随安:“他?说他?根本不是姜永寿的儿子,也和秦南音没关系。”
花一棠:“切,果然。”
这次林随安真?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花一棠道,“就姜永寿那样?的狗屎血统,怎么能生出云中月这样?的儿子?”
林随安眨了眨眼,“其实……你并不讨厌云中月吧?”
“哼,秦氏后人也断不会甘愿做个贼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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