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瞿慧就丢了,是不是太巧了?”
池太守连连点头?,“的确诡异。”
凌芝颜:“凌某尚有几个疑点想要确认。”
池太守捣头?如蒜,“凌司直尽管问。”
三人暗搓搓达成一致,回身落座。
池太守拍下惊堂木,“吴正礼,为了尽快侦破此案,凌司直现在有些细节要询问与你,你定?要仔细回答。”
吴正礼闭了闭眼,咬牙道?,“是!”
凌芝颜:“你之前说,云中月于子正时?分闯入卧室,劫走了瞿慧,当时?你与瞿慧在做什么?”
吴正礼脸皮不自然抽搐了一下,“还、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睡觉。”
“屋中可曾掌灯?”
“既、既然是睡觉,自然没有掌灯。”
“也就是说,云中月进入屋中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那吴家主如何能看清云中月的衣着、佩刀和体态特征?”
“昨天有月亮,有月光!”吴正礼忙道?,“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当然不是因为月光,而是因为密室里燃着好几处烛火。林随安心道?。
“你夫妇二人的卧室在何处?”
“别院花园的阁楼。”
“几层阁楼?”
“二层。”
“卧室在几层?”
“二层。”
凌芝颜点了点头?,“你说云中月曾放话说,他看上了瞿慧,所以才来掳人,此言是否属实?”
吴正礼大怒,“当然属实!我亲耳听?到的!”
“敢问瞿慧平日里可经常出门?可有与外男接触的机会?”
吴正礼的声音骤然变得异常尖锐,“我家夫人乃是书香世家,知书达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是贤惠知礼!怎么可能与外男不清不楚?!”
花一棠小小“切”了一声,林随安翻了个白眼。
凌芝颜:“吴家主家中可曾丢了什么贵重之物??”
吴正礼噎了噎:“……那倒没有。”
凌芝颜皱眉,“如此,不通。”
“什么通不通的?!浪费了这么长时?间,问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抓人?”
“吴家主稍安勿躁,”池太守忙道?,“凌司直,何处不通?”
凌芝颜频频摇头?,欲言又?止,花一棠叹了口气,“不如让花某帮池太守梳理一下如何?”
“花参军请讲。”
花一棠起身,慢悠悠晃到吴正礼的卧榻前,踱着方步绕圈,“按照吴家主的说法,瞿慧住在深宅,甚少出门,没有机会见到外男,遇到云中月这等?江洋大盗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换句话说,云中月昨夜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见到瞿慧。”
“那么昨夜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花一棠啪一声甩开官袍大袖,声音语气变得抑扬顿挫,极尽做作,“话说昨日子正时?分,天下第?一盗云中月协同同伙闯进吴氏别院后宅,一路通畅如入无?人之境,准确无?误寻到花园阁楼二层的卧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熟睡中的吴正礼和瞿慧。云中月初见瞿慧,啊呀呀,惊为天人,一见钟情,于是心生?歹念,想要强占此女?,又?对吴家主心生?嫉妒,于是先?将吴家主狠揍一顿,再掳走瞿慧,继续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别院,逃之夭夭。”
“期间,只喜钱银珠宝的云中月没有顺手牵羊偷盗任何值钱的物?件,期间,没有一个仆从护院发现——”花一棠滴溜溜一个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吴正礼,“吴家主,您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百姓中有人“噗嗤”笑出声来,还有人起哄“瓦肆的说书先?生?都编不出来这么扯淡的故事!”,堂上衙吏都听?不下去了,齐齐翻白眼。
吴正礼面色青中带黑,黑中带绿,嘴角哆嗦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随安强忍着没笑出声。
当然离谱了,第?一,吴正礼根本没说实话,第?二,根本不是云中月干的,各种谎言堆砌出来的,自然就是这般狗屁不通的荒谬案情经过。
池太守狠狠拍下惊堂木,“吴正礼!事实到底如何?!你还不从实招来?!”
吴正礼挣扎着爬起身,跪在塌上连连磕头?,“小民所言句句属实!我的妻子瞿慧的确是被那云中月掳走了啊!请池太守为小民做主啊!”
说着,掩面大哭起来。
花一棠冷冷扫了吴正礼一眼,抱拳道?,“池太守容禀,此案疑点重重,花某以为,应该立即派人去吴氏别院勘察现场,确认线索,若真?是云中月所为,当立即全城通缉,救回瞿慧,但若有些人想要借云中月之名掩盖罪行,浑水摸鱼,以池太守之睿智,自会让他无?所遁形!”
吴正礼豁然抬头?,声音发抖,“勘、勘察现场就就就不必了吧——”
“荒唐!”池太守大怒,“不勘察现场,如何能确定?是否是云中月所为?还是你吴正礼的别院当真?有什么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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