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 你还好吗——”小鱼闭上了眼睛,喃喃道。
窗外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小鱼心?有所感,猛地睁开眼睛,浓浓夜色中, 金发的英俊少年翩翩而至。
小鱼大喜,回头看了一眼, 爷爷屋里?的灯已经灭了,爬窗一跃而出,跑到了金发少年面?前,“伊塔!你没事吧?!”
伊塔的蓝眼睛里?荡起?涟漪,“我,很好。”
“这么多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很担心?你啊!”小鱼快哭了。
“对不?起?,我,很忙。”
“方姐姐的事儿?——是真的吗?”
伊塔定定看着小鱼的脸,“猪人,不?会杀人!”
小鱼吸了吸鼻子,狠狠点头,“嗯!我信伊塔!”
伊塔怔了一下,轻轻笑了,美得仿若夏夜里?最美的星辰。
“小鱼,我需要?,你帮忙。”
小鱼看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红着脸笑道,“没问题!帮什么忙?”
亥正二刻,震泽坊。
朱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不?知道该信谁。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方大夫所说符水有毒之事有理有据,十有八九是真的,但龙神显圣的震撼场景却让她再次确认,龙神也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堂堂一县主簿,见了龙神就吓破了胆,也不?回家与她商量商量,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如此想着,朱母愈发气恼,索性觉也不?睡了,起?身披上衣服,想去院子里?转悠几圈静静心?。刚开门,就看到朱达常直愣愣站在门口,朱母破口就骂:
“大半夜的,你站这儿?是想吓死你阿娘吗?”
朱达常抱拳:“阿娘,有个人想见你。”
朱母一巴掌呼了过去,“半夜三更?的,谁要?见我?鬼吗?”
朱达常有些委屈,捂着脑袋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母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名容貌瑰丽的少年身着黑衣,盈盈立于风中。
“木棠?!你没事!”朱母大喜道。
“木棠”轻笑抱拳,“青州诚县县尉花一棠,见过朱婶子。”
亥正三刻,荥泽坊。
裘老八刚跟贤德庄的一帮家伙吵了一架,气得够呛,一路骂骂咧咧往家走?。
“无?凭无?证的,就说人家方小娘子是杀人凶手,你们?亲眼看到方小娘子杀人了?人家县衙的朱主簿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这帮狗屎蛋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定了方小娘子的罪?!方小娘子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那?可是我裘老八的救命恩人!岂会随随便便无?缘无?故杀人?!”
裘老八越说越气,一双大脚丫子剁得地面?咚咚作响,身前的影子震得晃了三晃。
突然,裘老八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两道影子,一道是他的,还有一道,毫无?预兆出现在身后,仿若鬼影一般——
夜风呼呼作响,寒意彻骨,裘老八吞了吞口水,心?里?默念三遍龙神保佑,旋身挥舞狼牙棒就砸,“啊呔!看招!”
狼牙棒停在了半空,没砸下去。
裘老八的手肘被一只手轻飘飘的握住了。
林随安摇头叹气,“还是没什么长进啊,裘老八。”
裘老八的狼牙棒“哐当”掉在了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方、方娘子!你没事!你果然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功夫这么好,裘鸿那?帮棒槌肯定抓不?住你!”
林随安静静看着裘老八半晌,但见裘老八眸光坦荡,没有半分回避和犹疑,心?中不?禁有些感动,正色道,“你之前说,救命之恩,愿以命相报,这话还算数吗?”
裘老八神色一凛,拍了拍胸口,“我裘老八说话算话,八匹马都追不?回来!”
林随安笑了。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裘老八有些心?神荡漾,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说的话,暗戳戳地想:
其实?,以身相许也挺好的——
凌芝颜坐在大理寺案牍堂里?,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翻着卷宗,眼睛却看着堂外墙角边一丛黄色的野花,不?知名字,嫩黄色的花瓣在风里?孤单地摇摆着。
自从林娘子和花一棠离开后,东都便是海晏河清,万事太平,京兆府和大理寺的衙吏和不?良人百无?聊赖,日日巡街,时时警戒,一来二去将城里?小偷小摸的贼偷都抓光了,只能靠抓虱子打发时间。
大理寺卿陈宴凡高兴地不?得了,每日一过午时就不?见了人影,据说是寻了个新医馆治疗脱发,将大理寺杂物都扔给了大理寺少卿张淮。
凌芝颜闲的浑身发酸,将案牍堂里?未结的旧案悬案奇案无?头案看了好几遍,尤其是手里?这份青州诚县县志,几乎能倒背如流。
比如诚县地理和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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