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珍宝行。”
“……”
云中月两只?大眼珠幽愤地瞪过来,“林娘子,骂人不揭短。”
林随安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花一桓比花一棠可难缠多了。”
“……”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娘子说话越来越像花四郎,气死个人。云中月心道。
密道的墙壁摸过去?全是灰,手感很不好?,林随安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了一处较为光滑的表面,有些冰凉,是铁制的,眸光一闪,“云中月,这儿!”
云中月用袖子将上面的浮土擦去?,林随安举着夜明?珠协助照亮,发现是一块圆形的铁疙瘩——像是某种?圆形的铁器或者铁板,边缘嵌入石壁,颜色几乎和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若不是手摸,很难发现。
云中月的手指异常灵活,仿佛弹琵琶似的在铁器周边几个位置敲了几下,万分神?奇的,铁器咔哒一声,露出了一个细小的锁眼,竟是一个造型怪异的暗锁。
云中月口中啧啧有声,从发髻里抽出一根细细的黑簪子,手指一搓,簪子变成了两根,都极细极薄,分别用两只?手捏着,同时插|入锁眼中,一点一点拨拉着。
暗道里异常安静,云中月屏着呼吸,手下的动作以毫米为单位变换,林随安将呼吸放得极低极轻,锁眼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咔哒声,听起来像是许多齿轮咬合滚动,暗锁背后应该藏着十分复杂的机关,哒哒哒,咔咔咔,哒哒——云中月双手的簪子同时按下,暗锁里发出怪异的脆响,整块暗锁凹进墙壁,云中月飞快将簪子插回发髻,瞥了林随安一眼,林随安心领神?会?,后撤半步。
云中月手掌压住暗锁轻轻一扭,整块墙壁颤动着旁移,显出了半人身高的暗门?,云中月将手里的火折子探入其中晃了晃,见火焰并无?变化,示意林随安一同进入。
暗门?中又是一条幽长的暗道,这一次二人都长了教?训,边走边检查四周的石壁,这次的暗道皆以青砖砌成,并没有摸到其它的机关,走了差不多两炷香的功夫,又出现了一道暗门?,云中月照葫芦画瓢,开启了的暗锁,暗门?连着一个可移动书架,从书架后走出,竟是一间厢房,摆设精致讲究,正对面的墙上供着一张老君画像。
云中在屋里滴溜溜转了一圈,大为感叹:“想不到连玄明?散人的禅室都连着密道,果然有趣。”
林随安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龙神?观的密道的设计理念,抓紧时间搜找符水,然而结果令她大失所望,这里竟然也没有。云中月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浇凉水。
“看来龙神?观的地下都被暗道打成了筛子,一时半会?是摸不清的,时辰也不早了,林娘子不如回家早点洗洗睡了吧。”
林随安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千净出半鞘。
“咳!林娘子放心,云某说话算话,既然说要帮你们,自?然送佛送到西,待云某摸清了龙神?观的底细,定会?给林娘子送消息的。”云中月皮笑肉不笑道,“为表诚意,云某这就送林娘子平安出观。”
林随安挑眉:“哦?你要如何送我出去??”
云中月神?秘一笑,退后两步,正欲褪去?身上的夜行衣,不料一扭头,发现林随安竟然丝毫不避讳,瞪着一双倍亮儿的眼珠子饶有兴致瞅着他。
“咳!云某要更衣换装。”
林随安拉过蒲团,端端坐在云中月的正对面,托着腮帮子道,“换吧。”
“林娘子……男女?有别,你这般……不妥吧?”
“你也说了,咱们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不用见外。”林随安笑道,“你换你的,我看我的,不碍事。”
“……”
云中月的脸皮有些挂不住了——靳若的人|皮|面|具下积满了汗水,脱胶八成,再不换下来,就露馅了。
云中月擦了擦汗,“林娘子,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林随安似笑非笑:编,你继续编!
突然,云中月眸色一变,“真的有喊声!”
林随安也听到了,屋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吵叫声,忽远忽近,她闪身上前推开窗户一条缝,但?见外面火光追逐,巡逻的道士们面带杀气,提着棍棒,朝着济源堂的方向涌了过去?,“有人闯观!有人闯观!闯观者,杀无?赦!杀无?赦!”
不好?!源济堂是靳若所在的位置,靳若有危险!
林随安大惊失色,回头,“云中月,你——卧草?!”
云中月不见了!
林随安恨得牙根直痒痒:好?你个云中月!下次若不将你从脸到脚扒|个精|光,她就把“林”字横过来写!
林随安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挂上蒙面巾,一脚踹飞门?扇,身如飞箭冲进人群,“之”字形风骚走位,手中千净刀鞘抡成了风火轮,割麦子般杀出了一条血路。
龙神?观的道士哪里见过这般恐怖的战斗力,只?觉一个黑影龙卷风般从眼前刮过,凡近身者,都好?似被卷入风暴的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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