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胳膊夹着木箱晃了出来,“喂喂喂,说谁放肆呢?!”
一名年纪较大的?不良人?怔了一下,顿时大喜,“原来是花家四郎大驾光临,快快快,都行礼!”
余下的?不良人?慌乱抱拳。
花一棠抛出一包金叶子,“把地上这几个绑结实了。”又?绕着林随安转了一圈,“这个姿势甚是帅气啊。”
林随安无奈,“我怕他?服毒自尽。”
花一棠歪头瞅了瞅,“你已经捏碎了他?的?牙齿,若是牙中□□,他?早就毒发身亡了。”
林随安有些尴尬,“第一次操作,有些不熟练。”
黑衣人?喷出一口血。
市署不良人?效率挺高,去?米行里寻了麻绳,三下五除二将地上的?黑衣人?五花大绑,好似肉肠般全拖了过来,用凉水将晕倒的?六人?全泼醒后,便颇有眼色远远站成一圈负责望风。
花一棠依次拽下七人?的?蒙面巾,都是陌生?的?脸,目光几乎要?在花一棠的?箱子上烧出洞来。
“哦,你们想要?这个啊,”花一棠敲了敲箱子,“那何必大动干戈抢呢,我可以卖给你们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一棠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端是个纯洁无害。
林随安心中啧啧:这货又?在坑人?套口供了。
七名黑衣人?齐刷刷瞪着花一棠,不为所动。
“这里面的?东西我看过了,对?我没什么用,但对?于太?原姜氏来说,大约还是值点钱的?。”花一棠道,“我卖你们一千金如何?”
被林随安捏碎牙齿的?黑衣人?朝地上啐出一口血。
林随安抱着千净,站在一边观察着七人?,他?们皆是身高超过八尺的?精壮汉子,年纪大约都在在二十岁上下,右手?虎口处有老茧,看得出是多年的?功夫底子,而且,刚刚与他?们交手?时,招式中有种彪悍的?江湖气,与东晁很相似,听到“太?原姜氏”的?名号,瞳孔和气息皆无变化,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大印象。
“莫非觉得贵了?”花一棠道,“要?不,九五折?九折?啊呀,可不能?再低了,随州苏氏愿出价九百金呢!”
林随安毫不意?外花一棠会这么说,毕竟他?早就看苏意?蕴不顺眼,顺便坑一把也不稀奇。
然而,七名黑衣人?依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看着花一棠的?眸光甚至有些不屑。
花一棠砸吧了一下牙花子,正?要?继续忽悠,却被林随安拦住,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你们练的?十净集是错的?吗?”
此言一出,七人?的?瞳孔同时剧烈一缩,甚至有一人?脱口大叫,“你说什么?!”
果然,习武之人?最恨有人?说他?们练错了功夫。
林随安心中暗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我刚刚观察了你们的?刀法,有三处大误。其一,只得招式之形,未得招式之魄,使得招式有名无实,如遇高手?,必将溃不成军。其二,只练刀法,未习内功,丹田空虚,如同空心之竹,外强中干,毫无战力。其三,练刀之初未打通任督二脉,致使双脉阻塞,血凝不通,长此以往,必然血脉逆行,走火入魔!”
七人?的?脸齐刷刷白了。
花一棠也很震惊,他?对?武学并无了解,但听林随安说的?头头是道,又?见适才战斗之境况,这七人?的?确就如林随安所言,溃不成军,毫无战力,再看这七人?的?脸色,八成林随安说的?是真的?,不由大为敬佩,低声道,“你竟然愿帮敌人?指点武功?”
林随安颇为诧异看了花一棠一眼,心道:这纨绔莫不是买通了她?肚子里的?蛔虫,竟然这么快就听出她?在胡诌,颠颠儿凑上来打助攻了?
林随安:“同是习武之人?,我深知此路万分?艰难,只是不忍他?们被人?蒙骗,不仅废了半生?心血,还丢了性命。”
花一棠倒吸凉气:“他?们还有救吗?”
林随安皱眉,沉默不语。
她?正?在推测这几人?的?身份来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都净门,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原因很简单,净门以打探消息为主业,所以净门弟子皆是八面玲珑的?社牛,但这七人?只有莽劲,毫无半分?伶俐,和净门不是一个画风。花一棠接连说了两大世家,他?们亦无太?多反应,应该和世家也无甚关系,所以,他?们大约是另一派势力。
想到这,林随安不禁叹了口气,心道不愧是东都,水也太?深了。
林随安却不知,她?这一通操作可把那七人?吓得不轻:这小娘子不说话的?时候,眸晦如海,面色悲悯,看着他?们的?眼神仿若他?们已是死人?,还有一个花一棠在旁边连连叹息,将气氛烘托得万分?悲凉,最后林随安叹的?这口气,险些将这七人?的?魂都送走了。
“我、我们真的?没救了吗?!”一个黑衣人?快哭了。
“兄弟们,莫要?听她?胡说!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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