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制止了他:“场内有障碍干扰,你这马太矮,大约跨不过去。若是你想同我一样厉害,那么就听我的,先从基本功学起。要知道,骑马的不摔上几次,也是练不成的。”
拓跋珣想了想,决定还是听她的话。毕竟人人都说贵妃马术好,听她的准没错。
每当陆银屏充大时,慕容擎总会来破坏她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这边她在教导拓跋珣姿势时,那边慕容擎骑了一匹马悠悠而来。
来到拓跋珣跟前时,慕容擎伸出马鞭朝那匹小马屁股上一抽,那马便不管不顾地向前奔去。
陆银屏命李遂意跟上去。
“我看你是疯了!”她丢下这句后,拽紧了缰绳也要追上去。
慕容擎驾马揽在她马前,低声对她道:“不用担心他。”
随之他将视线放在开始被颠簸得有些无措,而后渐渐调整了姿势,掌控好了小马前进方向的拓跋珣身上。
“鲜卑人都是马背上生的,还没你想象的那般娇贵。”慕容擎道,“佛奴是陛下的唯一儿子不错,但他也是臣唯一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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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拓跋珣是慕容擎的外甥来,陆银屏就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慕容樱。
那些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从前的一些秘事也一并而来,让她有些反胃。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尽量少与慕容擎接触
上午去灵风台不过是个意外,因为她必须要去找李妩,想看看李妩的身子到底如何了,又不好一个人去,只能叫上慕容擎镇场子。
听慕容擎这么讲话,她更坚信了曾经听说过的那件事儿
慕容擎不婚,实则是倾慕慕容樱多年。她入宫后慕容擎便同天子生了嫌隙,二人这才渐行渐远。
陆银屏想起就有点儿犯恶心
她懒得同他说话,从鼻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哼」后,甩了马鞭高声对拓跋珣喊:“佛奴!等等我!”
慕容擎见陆银屏有事儿找他,没事儿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十分奇怪。
以为这又是她的脾气上来
他叹了口气,骑在马上慢慢地踱步在围场之中。
拓跋珣避着障碍物已经在围场内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眼看着速度越来越快,人也越来越野,陆银屏不得不上前亲自拦下了他。
拓跋珣看着挡在前边的狐狸精,头一回觉得她碍事儿。
“您让我再跑两圈儿!”拓跋珣哀求,“就两圈!”
陆银屏看了看西山下的落日,蹙眉道:“那……就两圈。马上天就黑了,咱们得回去了。”
拓跋珣说好,随即驾马狂奔而走。
李遂意等人走着,压根就跑不过那匹不及成人高的小马,如今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未曾想殿下居然有这般天赋,自己上马,自己跑马。”李遂意喘着气道,“娘娘不妨跟陛下商议商议,干脆同别人再生养个孩子来抱到自己膝下。届时让大皇子殿下做大将军镇守国土,小皇子做太子习帝王之术治理天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内臣想的真是个好法子。”陆银屏冷眼拿着鞭子指向他,“跟谁生养?半死不活的李妩?多事的李娴和全若珍?还是说那俩闷葫芦?”
李遂意不过是提了一下,眼瞧着贵妃的脸瞬间变绿,吓得赶紧噤了声。
“问你话呢,聋了?!”陆银屏使鞭子抽了一下他面前的沙地。
“是奴失言了,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李遂意赶紧抓了她的马鞭求饶,“娘娘消消气儿,不值得为奴两句话气坏了身子。”
陆银屏抽回马鞭,眼看着拓跋珣的两圈就要跑完,想去接他时却又想起一个可能性来。
她回头厉声问道:“陛下纳了新人了?!”
李遂意一听,知道自己随便说的两句话坏了大事儿了。
“没有的事儿!”他赶紧道,“陛下对娘娘的心意,旁人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么?就差将心肝肺掏出来给您了!奴不过一时戏言,同陛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陆银屏将信将疑:“真没有?”
李遂意三指并拢,发誓道:“真没有!”
拓跋珣驾着马来到他们跟前,见他们之间气氛紧张,好奇道:“李内臣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陆银屏使了人来扶拓跋珣下马。
拓跋珣并没有接受宫人的扶持,慢慢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
“什么事儿值得母妃这样生气?”拓跋珣从马上下来后,脚下踏实,眼睛放光,心情好便也没了避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父皇纳了新人了?”
李遂意身子一僵,差点儿要跪下。
好不容易这事儿要翻篇,又被大皇子给带了出来。
今日他李遂意运气差,两处都不能讨好了。
“谁知道他突然将人都弄过来,是不是在宫中金屋藏娇?”陆银屏怒火攻心,“要不今儿咱就回去,瞧瞧你那新母妃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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