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的去处。”
陆银屏一怔,随即想起了李遂意的安排。
她依然住在之前的建康殿后的寝殿,李遂意将其他嫔御迁往披云楼。
当时她还有些纳闷
陆银屏指尖微颤,怔怔地道:“你是说……去披云楼的,都是罪人?”
拓跋珣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披云楼最后完工的不是父皇,所以儿子并不知道那里的还是不是罪人……”他挠了挠头皮,又道,“因为父皇不喜围猎,所以数年没有来小行宫。而小行宫建成后,父皇却又好似知道一样……哎呀,有什么话您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嘛!”
陆银屏看着封好的信封,却踌躇了许久。
马术
午膳时拓跋珣用得并不多,只因下午要去骑马,陆银屏担心他吃多了会颠出来。
他也乐得听狐狸精的安排
待母子二人来到围场时,慕容擎早已等待多时。
“舅舅!”拓跋珣见了他,高兴地挥手。“舅舅也来啦!”
陆银屏看了看四周,见慕容擎未牵绝影过来,心里觉得他十分小气。
可上午骑了绝影,眼下围场内的马便都有些看不上。
陆银屏觉得慕容擎是故意不牵马来的,觉得这人忒小气,打心底里更烦他。
李遂意牵了一匹比腰高不了多少的小鬃马来到他们跟前,对拓跋珣道:“殿下年纪小,又是新手,这种西南产的小马个头不高,性子又温顺,最是适合您骑。”
说着摸了摸马头,指着它道:“刚刚拉去活动了一圈儿,现在骑也正正好。”
陆银屏一看,得,也不用自己看着了,是个人都能爬上去。
拓跋珣却有些失望
陆银屏看出了他的失落,冷笑道:“怎么?还不会蹬脚蹬子就想骑别的马了?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李遂意也劝:“殿下是新人,还是先拿小马练练,等熟悉了奴再带您去马厩挑。”
拓跋珣抿抿唇,虽有些不乐意,却还是勉为其难地从他手中牵过了那匹马。
陆银屏捱近了他,想要从姿势上开始教导时,见这小呆头鹅绕到马的左侧,踩着蹬子一脚就上了马。
陆银屏:“……”
李遂意的一只手甚至还在马腹旁托着,担心他会有个闪失。
见他自己上了马,忙奉承道:“殿下纵然天赋异禀,也要小心些!”
眼瞧着拓跋珣上了马后先静静地趴了片刻,然后调整了自己在马背上的姿势,微躬着身子拉起了缰绳。
“不要拽得太紧!”陆银屏惊呼,“控马即可,不要拉得它不舒服了,当心!”
拓跋珣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见她说的话。稍后舔了下嘴唇,双腿夹着马腹慢慢策马前行。
李遂意与另外几名宫人跟在马后,生怕他有个闪失。
慕容擎大步走来,对着他们道:“你们离他远些,否则他放不开手脚。”
陆银屏斜睨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儿子,若是摔伤了大将军赔得起?”她丢下这句后,去了另一边牵了匹小白马来,一跃而上后追着拓跋珣而去。
慕容擎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匹马渐渐并行在一处。
今儿下午陆银屏为了能骑马,特意换了身胡服。平日里常穿襦裙的人,换起胡服来居然也有模有样。
陆银屏骑着马追上来,看着马背上已经泰然自若的拓跋珣,不高兴地道:“我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是骑的这样的小马,但是那马实在不乖,差点儿将我摔下去……后来外祖母便不让我骑了,但我不愿意,半夜溜出来偷偷骑。那些日子恰巧下过雨,路面干涸后便是坑坑洼洼的泥地,我练得实在艰难。”
拓跋珣看了看围场内
“那您是怎么练的?”拓跋珣好奇道,“听秋冬说您的骑术十分了得,连父皇都不一定及得上。”
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呢?
陆银屏稍稍昂起了头颅,颇有自信地道:“佛奴,你只需记着一事:人在刚开始练什么的时候很高,那么他就会比普通人学得快
譬如读书写字,若是读的圣贤书,用的金宣纸,那么这人定然事半功倍;
可若是在条件极为艰苦的情形下练成了这些事,那么基本功定然要比旁人扎实
说罢,她扬起马鞭狠狠一抽,用箭一样的速度向前冲去。
拓跋珣只感受到一阵香风拂面,随即便看到白马上的蓝色身影疾驰在围场内,冲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直到快跑出他的视线之外,变成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点,才又折返回来。
拓跋珣胯下的小马瞧着这阵儿风和眼前的白马,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娘娘不愧是当日魁首!”李遂意带着头地叫好,“当日娘娘的英姿现在依旧在奴眼前,一直想着能再瞻仰一次,可巧今儿就来了机会了。娘娘要不要再跑一圈儿?”
陆银屏觉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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