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日在太妃那处惯坐的位置坐了。
李妩看了全若珍一眼,又笑了笑:“作甚离我这么远,左右不过是凉着了,又不传染。”
全若珍挑眉
只是阿满说这二姐妹其中一个与亲王有染,她便来了兴趣,想盯着二人仔细瞧瞧,看能不能透过她们瞧出什么端倪来。
李娴虽然常与她吵架斗嘴,到底常来向太妃请安。李妩倒有些可疑。
不是她多心,实在是皇室男子都有些个特殊癖好,有时欲念不止便双眼发黑,加之鲜卑男子天赋异禀,稍不注意便能将女子折磨得半死不活。
嫔御都领教过天子的厉害,早些年刀尖炭火上爬行的不必多说,最惨的则是那位晁女史,竟生生被割了喉,也不知道死前经历过什么人间炼狱。
又一阵冷风吹来,让想起这事儿的全若珍抖了一下。
她脸色并不好看,只能道:“看你如今倒真是病得很,你好好休息,玩会儿永巷起风,我也怕着凉。”
李娴挑眉
“怎么刚来又要走?怕我吃了你?”李娴冷笑,“今儿谁都能走,就你全若珍不能走!”
连横
全若珍看了看周围,不止二李,连崔王二人都在。
人这么多,李娴还能吃了她不成?
她一甩长袖,腕间缠着的一对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我只是来看看李妩,你为何不让我走?”
李娴姐妹的娘再怎么上不得台面,好歹她们姓李,家中越想要遮丑的,才越怕丢脸。
所以全若珍压根就不信李娴能将她怎样。
秋女史见这二人马上就要闹起来,赶紧来到她们中间说和。
“都是姐妹,如何就闹成这样?”秋女史拱手对全嫔道,“她年纪小,你多担待她一分,大家和和气气地处着。深宫岁月长,能相伴三年,自然也能相伴三十年……”
未等她说完话,全嫔就冷笑着打断:“三十年?你瞧瞧李娴,哪里是同人和气相处的样子?每次我一讲话,她巴不得让我缝上嘴!”
“可不就是?!”李娴指着她道,“每次只要我一开口,你就看我不顺眼。”
全嫔想骂两句,终是考虑到尚在她们姐妹二人的地盘,还是要给主人几分颜面,便压下心中怒意不发,只对阿满道:“咱们走!”
说罢,瞥了一眼李娴后甩袖离开。
秋女史抱歉一笑,忙追了上去。
在场之人未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崔王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妩笑道:“她们俩一直这样,你们就当看了个笑话就成,不要放心里去。宣光殿随时欢迎大家来做客。”
崔灵素点头:“她二人这般相处,我倒有些羡慕。深宫无趣,谁也不愿看自己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偶尔掀起些波澜来,也是增趣了。”
李妩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到兀自吃点心的王晞身上。
王晞年纪不大,是后来进宫的。琅琊王氏嫡女,进宫便是昭容。
只是运道不好,进宫时天子已经开始修行,一直未见过圣颜,也没升过位份。
“整天吵吵,我都头疼,你怎么还羡慕起她们来。”李妩道,“我也常常同阿娴说,全嫔家离京远,多照应照应她。结果一回头她又要跟人吵,就是不让我省心。”
李娴「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李妩笑道:“你们瞧,我说她两句都要跟我置气,遑论是全嫔呢。”
李妩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便再次出口挽留崔王二人:“既然来了宣光殿,不妨用完晚膳再走。”
崔王二人自然万般推脱:“姐姐好意我们心领,只是担心回去晚了,夜间风大,染了风寒也不好。”
“哪里就这样娇弱了?”李妩再次挽留,“你们二人留下,我让宫人送你们回去。省得旁人说我们宣光殿跟全嫔合不来,跟你们二人也合不来。”
面对李妩这样的攻势,崔王二人也不好拒绝,只能安心坐在坐垫上,同李妩说话喝茶。
而李娴出了大殿后,则快步朝着全若珍走的地方追了上去。
秋女史正在同全若珍道歉,而全若珍自然也不是为难旁人的人,直接摆手道:“我与李娴积怨已久,中间也有过不少人来说和。若是能回到从前,早便不是现在这样了。女史莫要再劝,现如今我看您是李家人才敬重您。当初我也敬重李娴……罢了,此事不要再提。”
秋女史尚要再说两句,却被石阶上的李娴打断。
“好一个「敬重」我李娴!”李娴站在石阶上,冷脸望着全若珍,“我当初也将你当姐妹看,你是如何对我的?”
全若珍看着落下去的夕阳,想起那件事儿来,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现下宫人都在,你若是还要些脸面,就快快住了嘴。”全若珍冷声道,“免得明日阖宫传你姐妹的不是!”
李娴昂首道:“既然你也不愿人听到,不如跟我回去,咱们找个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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