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子低头,将指腹换成嘴唇。
妙姿莲妃,不动金刚。乐空双运,三眼相视,灌顶以得智慧秘法。
虽无璎珞唐卡等为辅,但肤如白银,颜似玛瑙,唇胜朱砂,情比金坚……远胜过世间所有法器。
李孟光为了仕途特意携了全家住在行宫旁的小院子中。
妻妾三人,儿女四位,加上伺候的仆婢和狗腿参事,统共十来口全部挤在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里。
想起待会儿就要陪侍天子入宴,李孟光就有些激动。
他拉着参事的手走到无人处,小声问道:“这真能成?可天子有后宫,又生了大皇子,别再是咱们琢磨错了,到时候马屁拍到马腿上,脑袋都不保!”
“一准儿没错!”参事有些提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离他远了些,却依然压低了声音肯定地道,“您刚刚没瞧见那马车晃成什么样子?怪道人都说鲜卑天子荒淫,今儿算是小刀揦屁股
李孟光小心得很,皱着眉头道:“万一圣人是在打拳呢?听说他会一套养生内家拳……”
“屁的内家拳!”参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有阵风刮过去的时候我大着胆子抬头瞅了眼
“什么事?”李孟光急急地问。
“这
李孟光想起之前传闻贵妃受伤被送回元京一事,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点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参事伸出食指,向他比了个「一」,“圣人十成十是这个,没跑儿。”
李孟光不是没进过污糟地儿的人,一下便明白了参事的意思。
他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还得去弄几个秀丽的倌儿?”
“倌什么倌?!”参事一脸嫌弃,“我的大人呐!您不得多弄几个?”
李孟光道:“你意思是……”
“吃多山珍海味也会腻,咱什么都给他来两样。”参事掰着指头道,“名倌儿、清倌儿、良家、还有那几个富户家的公子……您别拿这眼神瞧我呀!里面那位可是天子,要知道伺候的是他,多少人上赶着要来!只可惜我貌丑,我要是长得漂亮些,我也来个毛遂自荐!”
李孟光仔细一想,觉得倒也是。且天子姿仪出众,真不算是个坏事。
“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去办。”李孟光道,“也弄些女子过来,否则全是男人不太好看。”
“我办事,大人还不放心么?”参事一拍胸脯,“今日之后,您就等着升官发财!”
李孟光搓了搓手,也暗暗期待起来。
陆银屏睡去了榻上,直到夕阳西下也不肯起身。
拓跋渊摩挲着她手背,低低地唤:“四四,起来用膳。”
她眼睛也未睁,蹙眉道:“不起……”
拓跋渊轻咬她手指:“什么妖妃,没用的花架子罢了。”
陆银屏半睁开眼,抽出手来道:“激我也没用,不起就是不起。”
天子「噢」了一声,松开她起床。
在陆银屏以为自己可以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的时候,又听见他开了口。
“郡守安排了一出当地的梆子戏,叫什么「抱火斗」?说是讲纣王和妲己的。”讨厌鬼的声音十分讨厌,却带着一抹好奇,“也不知道扮妲己的戏子什么模样,有没有传闻中的妲己那般好看……”
话音未落,陆银屏便坐了起来。
“陛下别误会,臣妾对妲己不感兴趣。”她又娇羞地道,“臣妾只是好奇能与狮虎搏斗的纣王有多伟岸,长什么样子……”
讨厌鬼一听,嘴角立马沉下来。
“陆银屏,收起你的好奇。”天子咬牙切齿地道。
夜宴
寻常班子搭戏台有不少讲究,但此次要为天子献唱,那些个高高在上的鬼神便成了脚下的尘灰,变得不值一提。
什么撒鸡血、开光戏、坐南朝北……统统省了。天子的座位在哪儿,便朝着哪儿;有天子在,便不用开光。
没准儿一开光惹了圣怒,自己便同被抹了脖子的鸡一样推出去斩首了。
宴会设在长二十四丈宽十二丈的行宫永福大殿,与恨不得金玉砌成的咸阳行宫相比,赵平行宫显得低调了许多,起码是用酸枝做架构承接了房梁和地板,轻便稳固。
黄绢画了诸佛菩萨图贴在墙壁上,简单实在又用心地讨好这位修行数年的天子。
但又怕他看多了会挑刺,便从房梁上扯了红纱幔下来,边上缀了一圈穗子。
陆银屏望着这喜庆的永福大殿,直觉得自己回到了进宫的那夜一般,看得她脸红心跳,频频走神。
她过之时带起一阵香风,吹得红幔叮铃作响
李遂意不断摆着手提示她回神,但这位娘娘被宠得无法无天,已经是个混不吝的主了,从来不看他手势和眼色行事。
慕容擎在不远处,也注意到永福大殿的陈设,心中觉得十分怪异,却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直到陆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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