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僭不滥。”
陆银屏「啧啧」赞叹:“都说你们鲜卑男子好色,没想到大将军人间清醒。”
慕容擎蹙眉:“偏见……”
寻常汉人对鲜卑人的敌意比较大,不过倒也能够理解
汉人受儒家教化已久,君子有大道,忠信以得之。蛮夷戎狄虎视眈眈,若不是凉主无用,谁也不愿意北地来的白虏做他们的君主。
陆银屏又道:“我对你们可没偏见。”
“你说「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有偏见,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慕容擎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
陆银屏觉得自己的嘴到他这好像无用武之地
陆银屏使出女人的杀手锏
她揪了慕容擎一撮头发,随手薅下来几根。
慕容擎头发粗黑茂密,她多薅几根也不会让这位青年将军有秃顶的危险。
陆银屏舔了舔嘴唇,又去他怀里摸索。
掏出一颗果子后,好像碰到什么纸张一样的东西,涩涩的,有些剌手。
“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她摸了摸后便要抽出来。
慕容擎如临大敌,丢掉她一只腿去摁她的手。
陆银屏一个没防备单脚着地,一阵腿脚酸痛感袭来,整个人歪到地上。
“你欺负她干什么?!”凌太一紧赶慢赶地追上来,入眼便是慕容擎将她甩在地上的一幕。
陆银屏手肘撑在地上,泪眼汪汪地冲着他道:“郎心似铁。”
凌太一将她扶起来,小声道:“我只能帮你说这句了……这人块头太大,我可能打不过他。”
慕容擎将怀里最后的果子掏出来,又整理好衣襟。
他转身面无表情地道:“可还能起来?”
陆银屏不知道他刚刚发什么邪疯,只认为自己刚刚无意中提到慕容樱,言语之中被他指出自己也没发现的偏见,所以生气罢了。
她点头:“能……”
可不敢再让他背,万一自己又惹到他被他抛进河里,杀人灭口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沿着河边走,慕容擎在前,陆银屏同凌太一跟在他身后。
分别之前阿韦提到过凌家堡失火一事,想来应是虎贲军遍寻不到他们又迁怒凌家堡众人后的所为。
陆银屏如今的境遇都是三爷等人一手造成,对于凌家堡失火一事,她没有一丝怜悯。
世间有魔鬼,亦有活佛,但更多的是不好不坏的普通人。
陆银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要活得爱憎分明,才不枉自己来世上走一遭。
风声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无论怎么遮掩也兜不住。
深宫日月长,漫长到人只有一双眼睛,却能凭空生出无数张嘴来。
徽音殿偏殿书房内,大皇子拓跋珣已经端坐在书案后。
拓跋珣一早醒来便自己穿好了衣裳
不仅父皇不帮他,外太祖也整日里爬树逗狗,没人帮他,只能自己穿。
幸好他不是个傻的,两日后不假他人之手已经能自己系好大带戴好蔽膝,平整得体地迎接自己的老师太傅司马晦了。
司马晦同往常一样早早地进了宫,教他研读文史,修习为君之道。
一番冗长枯燥的讲解后,拓跋珣终于迎来了最为期待的中场休息时间。
司马晦坐在一旁,端起舜英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拓跋珣单手托腮望着他,突然出声问道:“老师,什么是「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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