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送了一个笔记本给?程宝菱,在?首页写上寄语和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一个老师对学生对最真挚的祝福,程宝菱宝贝似地捧着笔记本。
……
对于?程宝菱这个伪儿童来说,小学六年级的课程当然比较简单,但她依然上课认真听讲,放学认真做作业。有妹妹比着,程楠在?学习上愈发认真。
但是?她有个疑问,她觉得?自己妹妹聪明,什么题都会做,但是?,这么聪明的妹妹读六年级后,却从来没有考过第一名,几次随堂测试都是?第二名或者第三名徘徊。
连老师都说她粗心大意,将本来不该做错的题做错。
程宝菱打哈哈,“可能就是?我不会呀,凌子嫣更聪明些。”
程楠:“你就是?粗心了,从今天起我要督促你细心。”
然而没什么用,程宝菱依旧是?老样子。
她心里自有一套数,自己只是?仗着重生的便利,其?实就是?个普通智商的人,拿重生的优越去?欺负小学生可耻。再者,读初中?后,重生的学习优势只会越来越不明显,她可不想留个别人一个“伤仲永”的印象。
九月底的时候,京市郊区那块地的用途确定下来,用于?建一个大型的纸制品包装机械厂,老房子所在?的村子因为临近厂子,村子的四分之一被?划进去?,用于?建造厂区宿舍,妈妈名下的那栋屋子正好在?划进去?的范围内。
原来是?这个厂啊。
程宝菱有印象,盖因这个厂子未来会发展壮大,成为京市的有名的缴税大户。十年后厂子会搬迁到京市更偏远的地方,而且京市还会有一条大道专门以?厂子命名。
只是?现在?程宝菱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在?厂区里直接造工人宿舍?”
何佩瑜说:“听说厂子污染问题大,要把厂区跟宿舍区隔开。” 那也没多大用啊,不过早期经济的发展确实建立在?牺牲一部分环境的基础上,欧洲老牌资本主?义的发展同样如此,毕竟,人总要先填饱肚子才能再想其?他?的事。
何佩瑜连着几天去?那边的村委会开会,经过各种协商谈判,终于?定下了对村民的补偿计划。
厂子?租下这些村民的宅基地, 以十年为?期,给村民一次性发放一笔租金,然后每户有一个名额进厂工作。
听?起来似乎很优惠, 但当妈妈拿出具体的协议书时, 程宝菱一看就明白了,租金十分低廉,按面积算差不多?一万多?块,至于工作名额的规定也很含糊,岗位、福利、工资、工作年限都没有写明, 资本主义的属性很强。
直到?看到?最后,其中有一条吸引了程宝菱, 十年后, 租地归属村民,包括地上的建筑物。
何佩瑜解释道:“在每户的地基上建五层楼, 十年后,楼归村民所有。”
原来如此,看来厂子?把新建的楼
舍也算进了给村民的补偿里。
这倒是好事一桩。京市经?济零几年开始起飞,拆迁之风盛行, 别管房子?十年后有多?破旧, 或拆或租,都不错。
不过现在的村民想象不到?未来最值钱的就是厂子?留下的楼舍,他们最在乎的是进厂子?工作的名额。名额只有一个,孩子?却有好几个的人家,一时之间产生了不少争执。
何佩瑜也在想自己手中的这个名额怎么办, 她?自己去的话, 就要长期与家人分隔两地,家里没人照顾;珍秀满了十六岁, 倒可以去,只是她?一心指望珍秀读大学,也不可能让珍秀去;如果不用这名额,那么又?太可惜了,她?左右为?难。
程宝菱建议:“不如折合成现金转让出去?”
她?对这个所谓工作岗位并不看好,没有学历要求,极有可能是比较辛苦、挣钱还?不多?的岗位。
何佩瑜笑?道:“你这脑子?怎么转得这么快呀,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我得去打听?下。”
村子?里消息传得快,何佩瑜只是去那边的村委会开几次会,村里就开始传言,程安国家发大财了!
何佩瑜、程安国夫妻俩解释说?没发财,一个邻居了然般地笑?,“财不露白,我知道的!”
何佩瑜:“……真没多?少钱。”
另一个邻居说?了句公道话:“那个厂子?是港商办的,啧,小气,十年的租金也才一万多?块。只是每户有个工作名额,还?不错。”
“那也不少,”那个邻居咋舌,“安国家的,有福了,你家的珍秀可以去香港人的工厂上班了!”
何佩瑜笑?了笑?,没有接话。
珍秀最近复习的状态越来越好,楚老?师说?只要继续保持这个状态,考上函授绝对没问题,何佩瑜想都没想到?让珍秀去,不过,这些也没必要跟邻居们说?明。 谁知,过了两日,宝妮上门来,“大伯母,爷爷今天在河里钓到?一条五斤重的大黑鱼,妈妈跟奶奶做了一桌子?菜,请你们一家人过去吃个饭。”
宝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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