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己的知名度,还写了文章找人点评修改之后,送到安江书院。
杜永宁还年轻,他也知道,自己写的文章虽然已经找人修改过,但想上《安江文集》还是有点难。
至于找人代笔……能上《安江文集》的好文章,谁愿意给他?他也怕别人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学问如何大家都知道,炮制出一篇他写不出的文章送到安江书院完全没必要。
杜永宁干脆就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他给安江书院负责审阅稿件的先生送了礼。
安江书院的先生收了礼,正好最近没有什么好文章,就将他的文章放了进去。
杜永宁年纪小,连秀才都不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已经很不错了,放进去也不算错。
要是以往,方山长虽然对文章不是很满意,但也会让过,可他不久前刚看了黎青执的文章。
同样是匠气十足雕琢出来的文章,黎青执写的比这个杜永宁写的,要好上不少。
“这文章还是撤了吧。”方山长道。
那收了杜永宁礼物的先生面露迟疑:“可这……最近没有什么好文章,我们下个月的《安江文集》已经有些短了。”
“我刚得了两篇好文章。”方山长这次过来,本就带了黎青执的文章,这会儿也就拿了出来:“选一篇放进去吧,另一篇就先放着,以后放进去。”
众人纷纷去看方山长拿出来的文章。
这文章的水平远在杜永宁之上,还是读书人能学的那种,有个先生夸奖道:“这文章不错,让我的学生背一背,科考之时兴许能用上几句。”
又有个先生道:“这文章写得四平八稳,字更是好……是哪位官员写的?”
倒是那个收了杜永宁钱的先生忍不住道:“山长,这文章虽然不错,但杜永宁年纪小……”
方山长道:“这文章是禾兴府府试案首写的,他今年才二十四。”
杜永年想得小三元,因而迟了几年参加科举,今年二十有二,就比黎青执小了两岁。
这点岁数差距,可以忽略不计。
到这时候,就连收了杜永宁钱的那个书院先生都没话说了,他们全都赞同用黎青执的文章,替换掉杜永宁的文章。
也就是说,下个月,黎青执的文章就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现在是六月,下个月是七月,院试则在八月底……院试前,黎青执或许有两篇文章能上《安江文集》。
方山长知道张巡抚将黎青执的文章给他,是想要给黎青执扬名。
黎青执才学不错,他也愿意这么做。
商量好要印的内容,将稿子送去印书作坊,方山长等人就坐下来,开始聊天说话。
他们少不得聊起《沉冤录》。
“《沉冤录》这样的书,当真是前所未见,通篇都是市井之言。”
“你看过《沉冤录》了?我只闻其名,还未见过。”
“我那边有一册,可以借你看看。”
“我也不曾看过此书,但已经跟书斋老板说定,让他有了书之后,马上给我送来。”
……
这些人正说着,方山长道:“这书,我那边有一套。”
在场的人都羡慕地看向方山长。
方山长道:“拿书是友人所赠,我已经看过,你们若是想看,尽管来借。”
众人纷纷道谢,又问方山长对这书的看法。
方山长道:“此书,返璞归真。”
这书说是茕独散人看到可怜人之后,记下了可怜人口述的故事,但方山长看过之后,知道这个故事,必然经过了茕独散人的修改润色。
这书里,也必然融入了茕
独散人的一些想法。
而他看过之后,对此人充满敬佩。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茕独散人,应当经历过诸多苦难,而他借由百姓之口,写出了老百姓的冤屈,也写出了老百姓的苦难。
听说当今圣上让朝中官员去看这书……他觉得朝中官员,确实该看看。
不然久居庙堂之上的人,就不知道百姓的艰难了!
他们学院里的学生,也该看看这书,不然……他们中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有多么不容易。
方山长对这本书很推崇,而这个时候,临湖县那边,这书也已经传开。
没了娄家和严县令之后,临湖县的百姓的日子总算过得好了一些。
崇城县办灯会的时候,临湖县的一些富户还结伴到崇城县玩,就是在玩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书,也就买了回去。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人,临湖县的人看过这书之后,更加激动。
临湖县一些识字的人,还抽空去茶馆等地,读这书给临湖县的百姓听。
“幸好那娄家没了。”
“当时我们家,差点就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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