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在新码头那边有很多地,不缺房子!”朱前笑眯眯的:“而且我这也是有所求,等贤侄你金榜题名,我还想请你提携一下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朱前都这么说了……黎青执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现在是真的需要朱前的帮助。
不过等这件事过去后,他可以想办法回报一下朱前,比如给朱前制作肥皂或者制作玻璃的方子。
当然,就算有方子,这两样东西短时间里也不能大量生产。
毕竟他们缺少材料,比如制作肥皂的油脂,就很难获得。
至于玻璃,大齐其实是有玻璃的,只是因为工艺、原材料方面存在一些问题,这时候的玻璃纯净度很差,还五颜六色的,一般被用来制作各种摆件。
这不是工匠不想烧制出透明玻璃来,纯粹是原料和工艺跟不上。
此外,不管是制作玻璃还是制作肥皂,都需要用到纯碱,而从草木灰里提取纯碱,效率太低了!
就草木灰里的那点纯碱,是很难制作出完美的肥皂和玻璃的。
不过他知道一个天然碱水湖的位置……大齐的地理环境跟他原先生活的环境相似,兴许能找到?
现在想这些有些远,黎青执跟朱前聊过之后,拒绝了朱前的留饭,匆匆回到家中,继续埋头写书。
黎青执忙着写书的时候,苟县令戴了个草帽,带着一群衙役,正在丈量土地。
其实苟县令也不是真的要把整个崇城县的地全都丈量一遍,他针对的,主要还是城中富户。
他要让这些富户将税交齐!
至于普通百姓,大致没差别就行了,一般而言他们的地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他们在河边之类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重点青菜蚕豆之类,苟县令也不打算管。
总之像庙前村这样的地方,他不会去丈量,若有人出现普通土地被小吏登记成水田收税的情况,倒是可以找他告状。
对此,崇城县的富户当然是不乐意的,但之前那一年的时间,已经让苟县令掌控了崇城县的实权,再加上这几天张知府一直在隔壁县杀人……
交税就交税吧,总比没命好,反正苟县令都说了,以前的事情他不追究。
富户们苦着脸任由衙役将他们的土地丈量清楚。
因为苟县令丈量土地这事儿,崇城县特别热闹,不管是酒楼茶馆还是戏院,都有人说起这件事。
对普通人来说,这可是好事儿!
戏院里正演着苟县令惩治白眼狼的那个故事。
很多看戏的人,之前就已经看过这场戏了,这会儿也就低声聊天:“听说苟大人去丈量土地了,查出来很多被隐匿的田地。”
“苟大人真的是一心为民!”
“自从苟大人来了崇城县,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
这些人正说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用他们听不太懂的话问他们:“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少年就是苟英。
那天从黎青执家回去,他并没有马上去看黎青执给他的话本,毕竟时间太晚了。
但第二天,他就把书拿出来看了。
这一看,他才发现这些书都是写他爹的!
没想到他爹干了这么多事情!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苟英越看越激动,把自己父亲当成了英雄。
正好这几天苟县令很忙没空管他,他也就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故事。
他有些意犹未尽,听说还有戏文能听,就带着小厮出来听戏了,结果……他一句都听不懂。
这边的方言他都听不太懂,更不要说戏文了!
不过身边的人好像说起了他父亲……苟英就询问起来。
双方的语言不怎么通,但靠着手脚比划,倒也能交流。
苟英见周围人都在夸自己父亲,打算不记之前的仇了,以后听话一点。
然后,他回家的时候撞上了苟县令。
苟县令在外面跑了一天,累得很,见儿子眉飞色舞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当即训斥:“你又跑哪里去了?每天就知道玩,不知道要读书……”
苟英忍了忍,然后苟县令就说个不停了:“你都这么大了,只会背那么点书,也不知道之前那十年干什么去了,你祖父也不管管你……”
苟英忍无可忍,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苟县令不免恼怒,这孩子……他说几句都不行?
苟家父子的矛盾,黎青执并不清楚。
他从外面回来之后,除了吃午饭的时候下了楼,其他时间一直在写书。
不过吃晚饭的时候,他打算让自己休息一两个时辰。
不然他就算有异能身体吃得消,精神也会吃不消。
这些故事太惨了,他写的时候,一直处在悲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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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 黎青执陪着黎大毛黎二毛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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