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他滚动的喉结。突起的部分滚过我的手心,是他无声的吞咽。我试图收回手,却发现手臂越来越软,就像我逐渐下滑的身体。
无法站住脚。他的一只手托在我臀部,沿着臀缝往里摸去。另一只手则环住我的肩膀,尽可能地抱紧我。吻落在我的眉心,沿着鼻梁一路往下,静默温柔地轻啄,却不给人喘息的空间。我被他圈在怀里,看着他轻颤的眼睫。他的吻来到胸口,于是抬头征询地望向我。他的目光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于是他将我背后的手放下来,双臂托起我,企图将我仰面放倒在床上。我不敢移开目光,双手带着身体下意识往后撤,他则毫不犹豫地跟着爬上床来。敌进我退,我像划桨似的不断往后靠,直到他的手撑在我身后的床架上。他张着腿跪在我面前,打开的浴袍坦然露出大片的胸口,在灯光映照下一片惨白。
等,等等……我还想退,却只接触到腰下的软枕,肩膀撞到床架,痛感倒是让我找回一点知觉,还没来得及抬起的大腿就被他单只手强行打开了。接着他的手伸到我的阴部,手指沾到我毛发上的爱液。
“不,不,”我说,当我出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声音是多么微弱,像濒死前的最后一声呼叫,“等等……”
然而他没有等,似乎也没有听见我的求救。他直接捅了进来,像一次利落的行刑,堵住了所有未尽的言语。
我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似曾相识的气味与触感再次浮现,这一次却格外明晰。漆黑的阴影下,我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条盘在胸口的黑龙。
想喊,想求救,却好像骤然失了声。妄图张口,却好像如鲠在喉。眼角流下泪水,却找不到手去擦,因为它们徒劳地攥着身下的软枕,已经接收不到大脑的命令。
浑身发冷,体内微凉的性器逐渐开始了抽动。我终于在他离开的一瞬找到呼吸的气口,于是找回我还能活动的双手去推他。他立刻去压我的手,下肢更是紧紧压着我的大腿不让我动弹,频率逐渐加快。
放开我,放开我,我说。
与此同时,我好像听到心里那个十四岁的自己在说,这是你该做的,你是愿意的。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为了……
——席眷。
想起那个名字的一瞬,淫水溅满他的肉茎。我再也听不清季尹在说什么,天花板上似乎满是不同颜色的星星。
很久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椎蒂呢?”我偏过头看向那个坐在床沿,披着浴袍的慵懒男人。季尹转头看了我一眼:“他早就走了,估计回隔壁房间睡觉了吧。”他闭了闭眼,“困了,睡了哦。”
我没出声。
小老鼠自是上了灯台,只是午夜一过,灰姑娘再也不回来。
我慢慢起身,去拣床头地下的衣服。等我踩着拖鞋去门口找自己的鞋时,身后突然传来他迟疑的脚步声。
“……学姐,你是准备出去吗?”季尹看起来还是很困,忍不住伸手打着哈欠,“这么晚了——”
“只是累了,想出去走走。”我说。
“走走?啊,这么晚……不是,学姐,现在你要走……”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地清醒了过来,人直直地扑向我,拦在我面前,“等等,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好像刚才的困意都不存在了。
“什么?”我企图绕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草,你到现在了还装?”他猛地拽住我的手,“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你不能睡过了都不认账吧?把我调去核心组有那么难吗,皿博士?!”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脚伸进我的鞋子里,顾不得穿好就去拉门把手。
“你和你的发明。”他在我身后,目眦欲裂,“你在玩弄一个年轻人的感情,老太婆!”
“我真的失忆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门开了,两只脚都站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我却仿佛重获自由。本想直接甩上房门,但余光再次瞥见了房间里崩溃的男青年。
“不过,季尹,有句话需要你记住。我一直在告诉你,我是司一可,一个普通人。”
“从始至终,你都是自愿的。”
边走边把鞋跟踩实,一直走到电梯门前。
他没再追来。
我下楼,穿过酒店大堂,走出循环的旋转门,走进无尽的长夜里。
今晚结束了。
回忆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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