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玲原本还没注意,这带着林兆风体温的衣服盖上来,她已?经有?些发凉的脚立马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热度。
程美玲皱了皱鼻子:“那就谢谢你了。”
林兆风瞥了眼桌上的东西,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程美玲也没在?意他的表情,随口回答道:“我给阎毕成?写信啊。”
林兆风脱衣服的手一滞,他的目光如?炬,快速地落到了程美玲手里的信纸上。
“事情很急?”
程美玲摇了摇头,可还是伏案写着手里的东西,就是没有?抬头看一下林兆风。
林兆风揪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落下一个?难看的褶皱:“要?不明天写吧。”
书桌那没了声音。
林兆风清了清嗓子,还是没人?理他。
他干脆又一件件穿起刚才脱下的衣服,搬个?椅子坐在?了程美玲的旁边。
程美玲这下倒是扭头看他了。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林兆风虽然是个?一脸正气的糙汉子,程美玲不知道为啥这句话?放在?此刻的他身上还挺贴切的。
大概是灯给他棱角分明的脸打上了一层柔光。
程美玲咽了咽口水:“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她的手放下了笔,不自?觉地握住了椅子的两侧,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在?等待什么的来临。
林兆风显然和她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看你给别?的男人?写信。”
程美玲前倾的身子一顿,脸上迷离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这该死的不解风情的男人?。
程美玲在?心里一顿抓狂。
她强撑着嘴角,恨铁不成?钢地扭过头,又拿起手里的笔:“那你就看着吧。”
林兆风隐隐觉得自?己错失了良机,可见她认真写信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勾起程美玲散落的头发,给她别?在?耳后。
程美玲侧过身子,不想见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可落在?林兆风的眼里,就是程美玲想挡着信件不给他看。
林兆风心里冒着酸水,不就是写给阎毕成?的信吗?还能有?什么秘密,至于瞒着他吗?
可越是这样想,他的心就愈发的酸,最后所幸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翻身上床睡觉去了。
程美玲没了林兆风的干扰,写信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她今天回来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这陈师长不会和秦老爷子还有?点渊源吧,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所以她打算写信问问阎毕成?,拜托他打听一下。
程美玲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写上希望尽快收到回信。
等一切都做完,岛上熄灯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最后的几行?字还是她举着手电筒写完的。
程美玲快速地将信件装封,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上,以便她明天早上还记得拿去投寄。
她动了动脚,即使裹着衣服,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脚都快冻成?冰块了。
程美玲哆哆嗦嗦地脱下衣服,只想快点躺进温暖的被子。
她小心地绕过睡在?外侧的林兆风,掀开被子的一角。
被子早已?被林兆风捂得发热,程美玲惬意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林兆风这家?伙哪来那么大的火气,都不怕冷。
程美玲的身子是暖和了,可冻成?了冰块的脚不断汲取着被子的温度,这块冷了就去下一个?地方,于是她的脚就不停地向最暖和的地方移去。
“嘶。”林兆风只觉得一块巨大的冰块贴在?了自?己的腿上。
程美玲迅速收回自?己的脚,尴尬地冲着林兆风笑了笑。
当然,屋外没有?一丝月光投射进来,漆黑的屋子里林兆风大概是看不见她的表情。
程美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啊。”
林兆风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
程美玲一开始以为他是睡得迷糊,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男人?今天晚上的不对劲分明是在?给她脸色看。
“我带着你去找陈师长,你生气了?”
林兆风见程美玲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堵在?心里的郁气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般,一下子就流光了。
“不是。”
程美玲张嘴还想猜。
林兆风生怕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温热的嘴唇贴着他的掌心,呼出的热气热得烫手。
林兆风见她不说?话?了,便松开手,放于身侧,还是忍不住蹭了蹭掌心,这才觉得那柔软的触觉慢慢消散了。
他掩饰似地清了清嗓子:“你把脚放上来。”
程美玲不明所以。
林兆风见她迟迟不动,干脆用手捞过她的腿。
程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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