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夏马尔,只是让你给她看病而已,要是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杀了你。”
贝尔菲戈尔冷冷地对着中年医生警告道,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被金色刘海所遮盖住的额角上的伤口。
可恶。斯库瓦罗那家伙,揍了他和弗兰两人一顿不说,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知道多管闲事,作战队长了不起啊。
“用不着你们这些小鬼威胁我。”一身花花公子打扮的叁叉戟夏马尔不以为然地斜了贝尔菲戈尔一眼,对这个曾在指环战中不择手段地战胜了自己爱徒、以杀人为乐的瓦利亚疯癫小子,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来到床前,对着昏迷中的女孩进行初步的检查,没个正形地调侃道:“哪找来这么漂亮的妞,落在你们瓦利亚这群恶党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贝尔菲戈尔差点没忍住朝他投刀,“关你屁事,要看就快看,守点医德吧你。”
检查比他预想中要结束得更快。
“是体力消耗过甚能量摄入不足导致血糖过低、以及体液过度流失造成的休克,”夏马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突然叫我过来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
“这么说其实是没什么大问题咯,嘻嘻。”贝尔菲戈尔的脸色放缓。
“也不能这么讲,毕竟是休克至昏厥的程度,”夏马尔想了想,客观地回答道,“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同,还是有一定致死概率的。”
他给女孩挂了一瓶葡萄糖溶液,“另外,平时她是不是压力很大?过度的焦虑也会引发身体机能下降,最好注意一下她的心理健康,别太折腾人家。”
“……这家伙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绝大部分情况下情绪都稳定得很。
“女人可是比男人想象中更能忍耐的生物,但也并不代表她就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夏马尔对上金发王子被刘海掩住的双眼,“算了,对你们这些除了杀人以外什么都不懂的糟糕男人,说了大概也没用。”
收拾完携带的仪器,夏马尔又开了一张有助于补充营养的药单才离开。
维奥莉塔的意识从黑暗中浮起时,映入眼帘的是她房间的天花板。
她动了动手指,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手背上似乎正在输着液。身体不再有失控无力的感觉,只是有些累积下的疲惫和倦意。
她侧过脸转向床头,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名戴着帽子的少年。黑色的青蛙帽足足比少年的脸宽了好几圈,上面还有一双大大的卡通眼,看上去有点滑稽。他一头水碧般的绿色头发,无机质般的澄澈双目仿佛上好的青玉,左右眼角下各有一个小小的靛色叁角。
“弗兰……?”在看到少年的眉角微动时,维奥莉塔便确认了心中所想,“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好多。”
少年微微地撇过了脸,“男人就算被说可爱也不会开心的。”
维奥莉塔轻柔地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许无力,“但是弗兰还是小孩子,所以可以很可爱。”
“才不是小孩。”弗兰站起身,见输液瓶中已经快要见底,便关掉输液管中的调节器后拔出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他坐回搬至她床前的书椅,双手按在膝盖中间的椅面上,“已经从作战队长那里知道了……原来你并不是贝尔前辈的女人。”
“但是,”少年的声音平平,“你这么弱的实力也能担任一个家族的首领啊。居然还会来瓦利亚这样暴力又不讲理的地方下委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被吃干抹净都不奇怪吧。”
啊。其实他也没想这么直接的,但因为习惯了毒舌的缘故,不自觉地就说出口了。
“或许就是这样吧。”与过去被他无情吐槽过的人有所不同,维奥莉塔只是淡淡地同意了他的观点。
“比起我的事情,”她撑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看着少年碧玉般的双眼,“既然瓦利亚在弗兰的心中这么令人讨厌的话,为什么还要加入这里呢?”
”唔,”少年认真想了想,“或许是的那个f——”
弗兰差点透露本应是秘密的师徒关系,及时在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时就止住了,“大概是因为boss吧,有点好奇他究竟有多强。”
“嗯……xanx先生吗,那确实是很过分的一个人。”各种意义上都。
维奥莉塔不想继续谈论xanx,于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需要去治疗一下吗?”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连可爱的一张脸都被划伤了。
“是作战队长还有贝尔前辈……尤其是那个冒牌王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他。”还强迫自己戴这么丑的帽子。
“很痛吗?”维奥莉塔的手指小心地避开伤口处,轻轻地抚过弗兰眼下的靛色叁角,“为什么你这么小的孩子会跑来做杀手啊。”
弗兰难得的没有接着毒舌。
“完全不是哦,的年纪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他平板无波地开口道,“那个讨人厌的贝尔前辈,可是八岁就加入了瓦利亚。还有作战队长,十四岁时就是名震黑手党的剑士了,还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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