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昨天贺家人那么紧张的样子,明显不可能?。
“我猜测,郑伟不是你舅舅他们?派过来的”
宁树面容一肃,“妈,你是说,他自己?过来找我们?出气来的?!”
可恶,偏偏爸不在屋子里。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个趁手的东西,要是郑伟真的破门而入,他就一下砸对方?脑门上,来个鱼死网破!
赵时年安排的这家酒店条件不错,每个房间的床头柜上都有安装电话。
偏偏苏瑜想不起来袁晋林昨天临走时,报的一串电话号码了。
现在只有叫贺家人过来,借力打力!
可是人越是着急,脑容量就越小。
明明昨天刻意记了,还写到小纸片上的,这会儿不止想不起纸片放哪儿去了,具体的内容更别提了。
“开门!快开门!”
郑伟应该等?的不耐烦了,开始用手捶门,“砰砰砰”的声音,吓得母子俩整个变得紧绷。
怎么办?怎么办?
苏瑜坐在床尾,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但周围的动?静太大了,反复打断她的思绪。
门板被?锤的动?静非常大,苏瑜都怕那一道小小的门会被?踹翻,就连放在门口的桌椅板凳也根本抵挡不住郑伟的一击。
正在她心神?紧绷的时刻,眼神?一片竟然瞧见宁树坐在床头,拿起电话拨打起了号码。
“小树在港城报警是没用的”尤其在贺家人只手遮天的情况下。
宁树手下动?作不停,对面飞快接通了。
“喂,大、大舅舅是你家郑伟过来接我们?的吗?”
用“舅舅”这个称呼,称呼对面的人,宁树还不太习惯。
眼下的情景,非得要他服软不可。
他垂着眼睛跟贺元鸿诉苦:“捶门的声音非常响,我和妈妈都吓了一跳。爸爸?爸爸不在这里好的,我等?着你的人来。”
宁树挂了电话,苏瑜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树,你这是?”
宁树如释重负的一笑:“妈,昨天你和袁叔叔说话的时候我都听见了,那号码我记得。”
苏瑜激动?抱着儿子,在他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
宁树有些脸红,“那个大舅舅说,重新派了人过来接我们?,叫我们?关?好门。”
苏瑜刚才都听见了,不得不说,血缘关?系是有一定?道理的。
宁树并没有在贺家生?活过,但是他天然就懂得怎么告状。
孩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又软又可怜,但凡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忍心。
昨天才叫贺元鸿保证他们?一家在港城的安全,今天郑伟就过来锤门了,不得不说,他这一步棋走的实在不怎么样,这不是狠狠的打了贺元鸿的脸?
也不知道,等?会儿瞧见贺元鸿时,对方?会是什么反应,苏瑜忽然就有些期待了。
门口的捶门声一直没有减弱,郑伟还出言威胁。
“再不开门我可踹门了,别总这么敬酒,不是吃罚酒!”
郑伟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等?会儿他一定?要把?宁树那小子揪起来,锤爆他的屁股!
瘪犊子玩意儿,竟然跑到他郑爷爷头上拉屎撒尿了。
今天,就叫这对母子知道知道,他姓郑的到点好不好惹!
积攒了好几天的怒火,差点把?郑伟的理智烧没了。
他抬起脚,铆足了劲儿往门上踹。
脚尖还没碰到门,整个人被?人拽住了,往后?用力一掼。
郑伟硕大的身躯狠狠栽在地上,屁股差点摔成八瓣,疼得他整个人躬起来。
他龇牙开骂:“谁敢打你郑爷爷!操蛋玩意儿,看我起来不——”
“我打的,怎么样?”
贺元鸿的声音非常冷,仿佛带着冰碴子,听在耳里便冻得人直打哆嗦。
比他更冷的是他的脚尖,他穿了皮鞋的脚又冷又硬,这会儿毫不留情的踩在郑伟的手掌上,使?劲碾了碾。
“咔吧咔吧”的声音传来,好似把?郑伟的指骨都踩断了。
郑伟冷汗直冒,嘴里那些呼痛声在看见贺元鸿的脸时,又匆匆咽了回去。
“大、大少爷”
贺元鸿松开脚,蹲下来。
带着白手套的手,在郑伟的两颊上轻轻拍了拍,冷笑。
“还知道我是谁?看来你脑子清醒的很。我还以为,昨天我没收拾你,你就把?贺家的那些规矩全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说,你‘郑哥’发展起来了,已经不把?贺家放在眼里了?”
贺元鸿的话,轻飘飘的。
听在郑伟耳里,却入重击。
他的这些话拽进了寒冬腊月,冻的他控制不住发抖,就连手上的疼都不在意了。
贺元鸿享受的看了一会儿他哆嗦的模样,这才缓缓站起,居高临下。
“昨天老子才说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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