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晨霜。
叫晨霜这么一打趣,云舟闹了个大红脸,扭捏道:
“说你和岷山王的事,你扯我做什么?再说谁说我十岁心里就装着他?十岁知道什么,姐姐真能胡说。”
晨霜看她羞涩的样子,咯咯笑个不停。
她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当时和我表哥定亲,我就隐隐觉得不合适,我表哥是温吞水的性格,或许你嫁给他也能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但等年纪大了,回想一生,还是会有遗憾的。
现在看来,我的直觉也不是没有理由,你心底里喜欢的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像陛下那样的男子。”
云舟微笑,算是默认,然后她抓起晨霜的手说道:
“姐姐,你愿嫁萧锐我也支持,你放心,我既掌了凤印,必不叫你受了委屈,你若想要王妃之位,我就把王妃之位送到你手中。”
晨霜听着云舟目光坚定地说出这话来,心下感动,她摸了摸云舟的头发,柔声道:
“旎旎可真是长大了。”
小的时候,都是晨霜保护云舟,怕她柔柔弱弱的被人欺负,永远站在前边为她出头,云舟想起小时候姐妹俩一起长大的时光,那样无忧无虑,她忍不住抱住晨霜撒娇:
“其实我不想长大,我就想永远躺在阿娘和姐姐怀里。”
晨霜抚着这娇弱小皇后的后脑勺,接着打趣:“你现在可以躺在陛下怀里。”
云舟想都不想:“我不躺,他可讨厌了。”
小钗见了晨霜也很高兴,前后跑跑颠颠地张罗着小厨房做些晨霜爱吃的东西。
云舟与晨霜一起用午膳,云舟道:“说起吃这一条,宫里真未必比得上岷山王府,萧锐比陛下还会享乐。”
晨霜在王府中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关雎阁里,深知云舟所言极是,道:
“萧锐因着你的原因把我安置在关雎阁,奉我为上宾,确实看出他吃穿住用都是极讲究的。”
云舟放下了筷子,正色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萧锐告诉姐姐没有,我去岷山王府为妾时,一直称病,并未与萧锐有过男女之实,姐姐心里不要有芥蒂……”
晨霜伸过手来,拍拍云舟的手,说道:“我信你,但即便是有,又有什么?无论你还是我,或者任何人,嫁给萧锐,都不可能有你和陛下那样的感情,因为萧锐的心和情能分成许多份,不会专许给一个人的,我要心里计较这些事,根本不会决定跟他。”
“晨霜……”云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番话有点伤感。
晨霜笑了:“不过,我可不是那受人随意摆弄,只会受气的女子,萧锐他纵然出门见个清秀的卖花女也要心生怜爱,只是心里想想也罢了,可不能叫我知道,不然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云舟想着,人与人不同,所看重的也不同,晨霜虽不看重萧锐是否专情,但生就一副强势性格能管得住他行为,倒也是互补的一对。
相比她柔弱身躯之下的倔强性子,其实晨霜爽朗之下是一种智慧的取舍。
待过了晌午,萧锐要离宫了,晨霜便于云舟依依惜别,回岷山王府去。
回程与萧锐同乘一辆马车。
萧锐今天头一回看晨霜的妇人打扮,有些看呆了。
而且她的头上还戴着他送的芙蓉簪子。
晨霜瞧萧锐那俊秀脸上的傻样子,问道:“殿下看什么?还瞧我与妹妹有三分像?”
萧锐忙道:“不是不是,你与旎旎并没有什么相同,性子截然相反,我可不会搞混。”
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叫皇后的小名很不应该,捂了一下嘴。
不过又疑惑道:“我刚才在昊天宫,也曾顺嘴说岔了,但我皇兄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生气训斥我,我觉得皇兄脾气比原来好了。”
晨霜心里偷笑,这呆货,人家是知道你这前夫不过是个摆设,对你这弟弟宽容些罢了。
嘴上说道:“陛下一定是受了皇后性子的影响,我妹妹嫁给陛下,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有益的,若窝在岷山王府才是大材小用。”
萧锐点头:“你说得很对。”
二人一道回了岷山王府,晨霜急着将妇人发髻拆了,脚步匆匆地回关雎阁,但路上恰好遇见了灵灵。
灵灵除夕夜叫萧锐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了琴艺,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练琴,她以舞乐娱人作为生计,但其实一点也不喜爱弹琴跳舞,觉得很辛苦,只一心想攀上贵族公子做妾室好享受荣华富贵,而整个胤都的世家公子哪个也没有萧锐的地位高,脾气好,这么好一颗大树,谁人不想攀?那不比每日辛苦弹琴强百倍?
她甩着练琴酸痛的手腕正好瞧见一副贵妇装扮的晨霜,心里酸得紧,忍不住上去说两句,她拦住晨霜的去路,道:
“晨霜姑娘是进宫见皇后娘娘去了?听殿下说皇后娘娘是神仙似的美貌,我是没那个福分,有个这样的好姐妹,手指缝里施舍一点,就是岷山王殿下这样的好郎君。”
施舍两个字将云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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