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耐心地吻开她微蹙的眉心,然后在她身上坏心眼地咬了一口,以帝王的口吻嗔怪道:
“在外头朕给你打伞,给你提灯,现在到了床笫之间还得是朕伺候你,你说你该当何罪?”
云舟又羞又恼,不满地哼了一声:“谁稀罕你伺候,走开!”
说着作势要爬起来,这一起身,忽觉得头发扯的生疼,这才想起,两人的头发还结在一起。云舟此刻全然没有多少活动的余地,不得不与床上不怀好意的男人凑在一处。
萧铮笑了,一把捞回她:“往哪跑?欠了我多少债,今天起码要还上利息才能放过你。”
然而,萧铮语气虽恶狠狠,动作是轻柔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下挪……
渐渐的,云舟又重新飞翔在那无边的迷雾中,但她这一次已经透过破开的云层看到一点真相,因此脸颊越发红的像熟透的桃子。
她的娇柔美丽,洁白脆弱,越发衬得萧铮泛着古铜色的身躯强壮。
云舟攀住大树,想寻求一点安全感。
然而安全感没寻到,被树木调皮的枝丫戏弄得乍然惊起。
“你别!”
“别什么?我怎么你了?”
萧铮明知故问,语带戏谑。
云舟避无可避,只能咬牙忍耐。
她如一只小兽走在森林,前方都是未知的危险,小兽浑身发抖,不能自主。
“我讨厌你……”
萧铮沉声道:“再胡说,就加倍的罚。”
云舟不敢出声了,幽怨地看着他。
因着头发的牵扯,萧铮起身时也托住了云舟的背,让她跟着一块坐起来。
云舟不经意一低头,吓得赶紧挪开眼睛。
她坐在萧铮腿上,比他略高了一点,萧铮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附耳道:“这回该轮到你伺候我了,你自己试试。”
他声音有些微哑,鼻息浮动在云舟耳侧,叫她心尖一颤。
萧铮将她的头猛的按下来,吻住了她,把一声满足的叹息渡进了云舟的口中,同时,云舟的支吾声也被他吞没了。
云舟匐在萧铮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不动了。
萧铮觉得好气又好笑,捏一捏她柔软的脸蛋:“这就耍赖?真是懒的可以。”
不等云舟回话,他又重新将她放倒在榻上,锋利的眼睛渐渐不再遮掩自己的狼性和蓬勃的欲望:
“你自己发懒,可就不要怪我了。”
云舟这才知道,萧铮虽然在朝堂上是个仁义的君主,然而在床上,完全是一个暴君。
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更加不能反抗他,否则就是一轮惩戒。
而他的战利品就是她委屈的呜咽,在他背上留下的红痕,和无法忍耐时迷乱地呼唤他的名字。
这暴风骤雨刮了一夜,云舟最后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一直隐隐约约的听见萧铮唤自己的小名:
“旎旎……旎旎……”
天蒙蒙亮时,萧铮像只餮足的肉食动物,躺在云舟旁边懒洋洋的看着她,时不时去捏捏她的鼻子,碰碰她的眼睛。
云舟在梦中不胜其烦,无意识的一挥手,啪的一下打在萧铮脸上。
萧铮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舌头顶了顶被打的侧脸,笑了一下。
然后一脸严厉无私的样子重新翻起了身:“旎旎,你好大的胆子……”
那无辜的罪犯在睡梦中绝望地哀叹了一声……
“饶了旎旎吧……”
“不行。”
“旎旎想睡觉……”
“不行。”
“那你快一点……”
“不行……唉!还敢踢我!”
作者有话说:
熙桃见果
敲黑板!!!
再没有慧根我也没有办法了。
、三日
云舟看着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心中一软, 将那银扣子接过手中来,柔声说道:
“我们魏人是这样结发的。”
说着,伸手够到案头剪烛花的小巧银剪子, 将两束头发剪下来寸许,托在手心里。
“新婚夜,夫妻二人各剪一缕头发, 束在一起, 放在红色锦囊里, 才是结发。哪是像你那样,把人拴在一起?简直胡来。”
萧铮道:“像昨夜那样,这缕头发见证得不是更多?”
云舟由他拿话一点, 想到昨晚种种, 他激烈的动作下, 那结着二人头发的银扣子亦随之起伏上下,偶尔贴在两人滚烫的皮肤上, 凉凉的。
她脸上便发起烧来。
从昨天萧铮进屋来到现在,可谓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 此刻她说说魏人民俗, 他也要扯到那些事上去。
云舟气得没法子, 狠狠在萧铮坚实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这对萧铮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他顺手捞起云舟剪短的那缕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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