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已,也就越发的有耐心。
他轻轻地替她吻去眼泪,然后语带无奈的哄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何苦遭这份罪。”
他往后退了退。
这样半路急刹车,又是另外一种难过,萧铮头上也下了冷汗。
他埋首在云舟软玉似的肩头,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
随着庞然大物的退去,云舟如蒙大赦,终于喘过一口气来,痛苦顿时减少了一半。
她想结束了,她觉得这种事一点意思也没有,像是犯人在上刑。
就是被抓去慎刑司被鞭子抽,好像也比这好一点,起码还体面些。
还好萧铮的头还埋在她的肩窝里,未曾看她。
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痒痒的,云舟不由得躲了一躲。
她一动,萧铮便抬起了头。
云舟这才瞧见萧铮那一头的冷汗比她还多些,不由得心里一动。
想停下的话,到了嘴边,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他呀……
这种时候,还想着心疼他,很想给他擦擦汗珠子。
云舟的心里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溢的柔情。
这柔情驱使着她去奉献,去包容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就像是未曾开拓的疆土,等待着它的君王骑着他的战马,征服过来。
她想以一种鸿蒙初开时就有的方式去抚慰他的痛苦,哪怕自己也还在痛苦之中。
云舟咬了咬嘴唇,伸手拿起了那个青瓷瓶,乖巧地说道:
“你且等等再开始,容我先喝了它。”
说着,就去拔那瓶子的木塞。
萧铮一愣,马上伸手去夺:“你要喝它?”
云舟攥的死紧,萧铮一下竟没能夺去,她以为萧铮不懂还解释道:
“魏嬷嬷说了,女子有不幸洞房时殒命的,若有这东西,可以保命,我刚才……”
云舟顿了顿,有些羞赧:“刚才险些疼死,可见魏嬷嬷所言不虚,我猜应该是这东西有镇痛之用,就如曼陀罗花,喝了就不疼了,我才好忍着你些。”
萧铮听了云舟这番乍一听颇有道理的胡言乱语,一时也不知该怪罪谁。
他压住云舟的手腕,不叫她动作,耐下心说道:
“女子洞房殒命,通常是因为成婚时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太小,难起情/欲,所以容易受伤,如果有你手中的花油,就能稍微顺利些。”
云舟点了点头,她的脑筋在此处扭住了结,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能喝?
萧铮摩挲着她的手,又问道:“你们女孩子戴的镯子若摘不下来,如何取之?”
云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问到这个,但还是答道:“在手上涂皂水,或者涂油……”
她说到一半,忽然开了窍。
原来这花油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
怪不得,魏嬷嬷说,要用这个还得陛下允许,那确实需要他允许……
她才恢复的脸色登时便又红透了。
云舟嫣红的嘴唇抿了抿,怯怯地嗫嚅道:“那……我用不用呢?”
萧铮的胸膛压下来,与她肌肤相贴,缓缓从她手中将那小瓶子夺了扔在一旁,然后在她耳边诱哄道:
“旎旎,你马上就十九岁了……”
十九岁,怎么能和十三四岁的孩子一样?
十九岁的少女的身体,早已经是熟透的果子,随时可以采撷的了。
萧铮的声音带着一种异样的蛊惑,含住了云舟小巧的耳垂。
他说:“旎旎,不用靠那种东西,你得靠你自己……”
云舟心中,升起一种在劫难逃的不安,她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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