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这夫妻,是在做戏。
牧随一哂:“那你平日里,见这么多男人,我要怎么罚你?”
“我可没背着你。”
“是吗……”
牧随正说着,他的手却忽然失去力气,搭在孟如寄肩头,在孟如寄错愕间,牧随整个人向下滑去。
孟如寄一惊,几乎下意识的抄住牧随的胳膊,试图将他架起来,但牧随浑身脱力,完全站不住,孟如寄便只得顺着他的力,往地上坐去,直到牧随躺在了她的怀里。
“你做什么?”孟如寄问他,这才看见牧随被月光照到的脸,一片苍白,额上冷汗岑岑,似乎正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你饿了吗?”孟如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件事,“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饼……”
牧随一把拽住孟如寄的胳膊。
“别去,勿惊扰他人。”
孟如寄想了想,便又坐下,皱眉打量牧随。
月色下,牧随的衣襟里,若有似无的飘过一缕黑色的气息,这个气息,孟如寄前两天才见过,所以她很熟悉……
戾气。
孟如寄神兽,直接扒开了牧随的衣襟。
牧随想要反抗,但此时他正是无力,并没有抓住孟如寄的胳膊,只能任由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注视他的胸膛……
皮肤上,数不清的细碎伤口,有旧伤,有新伤,而这些伤口里,无一例外的,都在像外面冒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
正是戾气。
“你……被戾气伤了?”孟如寄奇怪,“什么时候?之前在叶川做的幻境里面,你没有受伤,为何会如此?”
牧随沉默不语他喘着气,将自己的衣裳拉拢了过来,月色里,就好似被孟如寄欺负了一样。只是他目光淡漠,带着薄凉:“这与你无关。”
孟如寄不由分说,近乎蛮横的扯开牧随的衣服。
牧随呼吸短促了一瞬。
孟如寄直接用手贴着他的胸膛,摁在戾气飘散的伤口上,接触到戾气的那瞬间,孟如寄只觉喉间一紧,情绪烦躁起来,她松开手,强行忍住接触戾气带来的不适。
“这就是戾气,你别想糊弄过去。你伤口里怎会带着这么多戾气,牧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晓我的事,对你没有好处。倒是你……”似乎又有疼痛侵袭他的身体,牧随闭上眼,他隐忍疼痛,似乎已经做得很熟练了,缓了许久,牧随才继续道,“在叶川幻境里,你说戾气是神明之物,你如何知晓?”
孟如寄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摸了摸牧随的头,她动作轻柔,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
孟如寄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知道我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牧随沉默着,望着孟如寄。
孟如寄只道:“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人会说话,就是为了共享消息,我不介意分享我的过去,只是,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千山君,逐流城不是交易的地方吗,今天,我们就来交易吧,一问,换一问。”
看看谁先玩不起。
牧随静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思索,片刻后,他答道:“好……”只是话没说完,牧随便又咬紧了牙关,似乎疼痛更猛烈的袭来。
孟如寄见状,替他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我也不是什么恶徒,你先缓缓,待身体好些,再说话吧。”
牧随没有回应,孟如寄看他片刻,还是有些不忍心道:“我做点什么会让你好受些吗?”
“就这样……”
“什么?”
牧随抬手,将孟如寄的掌心摁在自己的头上:“触碰我。”
本来,只是简单的为他擦汗,但当牧随的手掌摁住她的手掌时,掌心与他额头的肌肤相贴,孟如寄再听着牧随这句话,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孟如寄脸颊微红,但还是克制着情绪,迫使自己冷声道:“就这样吗?”
“嗯。”
孟如寄奇怪:“那你刚才还离开篝火边做什么,疼起来了,碰到我会好受的话,不应该留在我旁边吗?”
牧随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孟如寄,眼里的月光似水波:“你一定要知道吗?”
孟如寄一怔:“倒也……”
“因为我怕我……”牧随松开了孟如寄的手掌,然后在她怀里微微一侧身,他将孟如寄的腰抱住,“……忍不住会这么做。”
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腰腹间。
一时间,孟如寄只觉森林里黑夜中的潮湿,都快被自己的脸,烘干了……
失忆的牧随这样做,也就算了。
现在的他……
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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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
孟如寄在无留之地已经呆过很多个夜晚了,但她从没觉得哪个夜晚像今日这般喧嚣。
虫鸣声,夜风声,呼吸声,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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