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一边讲道,一边思索着讲法的方式。
有人离去,有人一直在那里听。
……
薛宝儿终于来到了京城外的百里之处的三江口渡口。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但是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则是自己的爷爷在这里死去。
而当时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将死的准备,她认为自己也会死,然而事情却出现了转折,一个名叫楼近辰的人搅了进来,又有神捕之子回京述职参与其中,她才得以活命回到贾府。
此时她再回到这里,依然是北方冬日里。
春未开冬,暖风未至。
冰雪依然封冻着江面。
薛宝儿带着两个弟子,依然住在原本的那个客栈之中,此时并没有人认出她就是许多年之前的那一个无助少女。
她占据着一张桌子,两个弟子分坐两边。
耳中听着客栈之中的人们讲着各种听来的消息。
其中极少有来自南方的消息。
薛宝儿这一路从南至北,还不如当年她从北至南那般的快。
因为当年她一路的潜身藏形,避开一切可能的危险,所以她能够平安的到达群鱼山。
然而她回来的一路上,并没有怎么回避危险,遇上危险只打听过后,觉得可以解决,便会直接介入其中,并不会绕道或者退避,并以此方式教导自己的弟子。
虽然也有过遇上危险的时候,但是凭着薛宝儿的法术与修行,终究是一次次的解决了,在这一次次解决的过程中,薛宝儿的修行不断的进境。
不断的形成新的体悟,直到她再一次的来到了这个三江口渡口的客栈之中。
她住的正是当年自己与爷爷住的那个房间之中,原本的那一个小二早已经换了人,连客栈的掌柜都已经换人了。
不过眉目依稀有一些像,看上去像是那掌柜的儿子。
薛宝儿知道,普通人之中,能够传承一门技艺,也是非常难得的,而掌柜,这显然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当的,也算是一门技艺。
薛宝儿坐在那里,听着客栈之中的人们讲着各种的故事,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没有任何一人讲着关于皇室或者是国师府的事。
当然,她也很清楚,王室与国师府的事,并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了解的。
但是整个京城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这里的人,似乎根本就不了解天下各处出现各种妖魔,似乎已经不再管这京城之外的其他的地方。
薛宝儿突然伸手招来一个人。
那人正是刚刚在那里讲了一段风云时事的说书人。
那说书人,来到薛宝儿的面前,看到薛宝儿这如神光裹藏的面容,不敢造次,连忙说道:“不知道仙姑有何吩咐?”
他不知道薛宝儿的年纪,但是以他自身的修为和见识来说,他喊一声仙姑,自认为绝对不会有错。
“你可知道京城之中的事?”薛宝儿问道。
“仙姑这是问对人了,京城之中的事,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虽不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至少也都能够略知个一二。”
“是吗,那好,那我正想问一问,自神寺之政以来,当今圣上的情况?”薛宝儿的话一落,对方明显的愣了一愣。
他皱眉的说道:“仙姑可是从远方而来?”
“正是。”薛宝儿说道。
“难怪。”那说书人又说道:“仙姑一定也离开京城多年未曾归来,今日方才归来。”
“正是。”薛宝儿端起一杯茶缓缓的喝着。
“如此,在下便给仙姑一个忠告了,京城之中有两个地方不能够打听,一处是皇宫,一处是国师府。”说书人说道。
“这是为何?”薛宝儿问道。
“不要问为什么?”说书人说道:“一切窥视王宫与国师府的人都死了。”
“你最好不要窥视于王宫与国师府,在下知道,仙姑必定道法高深,但是最好不要去触碰王宫与国师府。”说书人说道::“因为这是无数人的生命践行的结果。”
薛宝儿并不是一个特别猎奇的人,若是有人跟楼近辰这样说,没准他还真要探一探那两个地方,因为他本事高,有信心,所以会不在乎别人的警告。
薛宝儿又继续问道:“那么,你可知道贾家?”
“贾家啊?这你可问对人了。”说书人看了看薛宝儿,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说。
“怎么,贾家出什么事了吗?”薛宝儿问道。
“贾家的事,可以说是烈火烹油,若是能够更进一步,自然是权倾朝野,然而无法更进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
“为何这样说?”薛宝儿皱眉问道。
“在下可否知道,仙姑与贾府的关系?”说书人问道。
“难道你说的消息,关系不密者还不能够听吗?”薛宝儿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在下接下来要说的,却是关系于贾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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