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恩师,亦是曾经的大教谕,只是这些年来不再管事,只一心修行。
即使是他,也不知道其状态如何,只知道他神神秘秘的,但是他又不好管什么,因为他与山长的关系却是师徒关系。
「荀先生有人见过吗?」文在承再问道。
「未曾见过,荀先生的法术,我们又岂能够窥探到。」其中一个教谕说道。
文在承的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
……
在那座楼近辰进去过的院子里,有一个人从后堂出现,拿起角落里的一个摆件,摆件是一个瓶子,瓶子是琉璃色,微透明,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被装在里面。
那个老人苍老的像是随时都要死去,他走的很慢,步子都似要在地上拖着走,并且发出鞋子在地上的摩擦声。
他走的很吃力的来到了会客堂的角落里,拿起那个琉璃瓶,看了看里面装着的人。
嘴角泛起一丝笑。
像是一个爱酒之人,看到了一壶好酒一样,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喝。
他一步步的,拖着脚来到短廊里,推开其中一座门走了进去。
在一间屋子里,并不黑暗,里面有灯,有床,床上躺着人。
如果楼近辰在这里,会一眼就认出在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陈瑾。
陈瑾的眼睛是睁开的,却有一些迷离,他看着灯光,一片昏黄。
明天日万就这样,见证一下我日万的风采。
:出
陈瑾从小便学是儒法,因为他的父亲亦是在秋蝉学宫修习过的人,更确切的说,陈家算是书香门第。
陈瑾入秋蝉学宫因为进境很快,资质很好,所以在学宫之中拜了一个人为师。
本来在学宫之中,讲郞们是不收弟子的,因为大家都是学生,一视同仁,但亦会有一些例外。
陈瑾的父亲便是秋蝉学宫的学生,亦曾拜一人为师,有这个渊源在,所以陈瑾才会被收为弟子。
陈瑾在秋蝉学宫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只是他的性格并不张扬,温润如玉。
只是他在第三境之后,出学宫游历,遇上了楼近辰,然后听说了关于泅水城化为无眼城的事,并且知道那里的季夫子。
季明诚,这个名字记在他的心中,但是他一开始只想看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觉得这个季明诚如果是秋蝉学宫的人,那么不应该做那样的事。
而且他听泅水城化为无眼城的过程,觉得季明诚有些事做的不对。
所以他回来之后,便查了季明诚这个名字,这一查,他发现季明诚加入了一个‘嫁接学社’。
嫁接学社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那是由老师创立的一个学社,据说曾经出过事,所以后来便关止了。
这勾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开始查找关于‘嫁接学社’的资料,但关于‘嫁接学会’的事,似乎被学宫刻意隐藏了一样。
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在一个卷宗室里看到,关于学宫禁止‘嫁接学社’在学宫里活动的文书。
之后,他又开始查找‘嫁接学社’的事,然后有一次他回家中,想到父亲当时在学宫里时,应该也是‘嫁接学社’仍在之时,而且父亲也是老师的学生。
然而问过之后,他发现父亲居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他非常的意外,按理来说,自己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嫁接学社’的,而父亲更是让他要专注修行,不要关注学宫里的那些传说。
“学宫里很多传说,如夜风暗影,似林鸟远啼,你不必在意,便永远不会影响你的修行,若是你去在意,那么也将被这些东西包裹,最终陷入进去。”
这是陈瑾父亲的原话,陈瑾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不肯说,他于是在自己晋升第四境之后,在一次面见老师请教之时,便亲口向老师问起当年‘嫁接学社’的事。
出乎他意料的是,老师很高兴他会问这个,于是老师说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法术试验,虽然‘嫁接学社’已经解散,但是他个人还在探究。
陈瑾想探知其中的秘密,便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因为他发现曾经可能参加过‘嫁接学社’的那些人,都好像忘记了自己参加过一样。
他心中有警惕,但他也算是艺高胆大,认为自己是第四境有了些本事,而当时那些参加的人多是第二、或者第三境。
不过,他还是给于婉清留了一封信,以防万一。
……
“看来伱在外面游历时,倒是交了个了不得的朋友,敢潜入秋蝉学宫里来,倒与你有几分相似之处。”
荀师中说的声音很苍老,他像是一个随时都要死的人。
陈瑾原本昏沉的思绪,因为老师的话被接了回来,未说话,已经看到了老师手里举着一个琉璃瓶。
在灯光之下,灯光照入瓶中,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在瓶中飞着,像一只蚊虫一样。
他的心已经在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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