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吸气,然后吐气,再吸气,吐气,平复着这种激荡。
而目光则是看向七王子。
“七王子,你好,初次见面便要杀你,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不杀你又不是我的作风,请受死。”
楼近辰没有再说了,即使是这一句话,他也是因为需要平复胸腔的激荡才说的。
话落之时,已经一步上前,斜撩而起,目标正是他的脖子。
对方的脖子修长,可能是生活养尊处优,所以显得格外的白,也更为细腻。
他喉结动了一下,在从右相南希被一剑刺死的震惊之中醒过来的一刹那,大喊道:“我是当朝王子,伱敢杀我,你不怕诛九族?不怕连累师门上下,不怕被抓住之后点天灯吗?”
七王子说话之间,他整个人朝后面倒去,倒下的一刹那,人就像是瓷器一样的碎散,化为一只只飞蛾,飞蛾冲飞而起,有些向窗户飞去,有些朝着桌子下面钻,有更多的朝着楼近辰的脸上扑去。
只一刹那便满室皆是飞蛾,然而楼近辰手中剑却一个垂落,剑尖上一抹犀华划过桌子边缘爬着的一只飞蛾,剑光细落发,竟是将这飞蛾斩首。
“啊!”一声惨叫,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那大好雪白脖子已经被切断,另外一截身体也显露出来,就倒在他的坐位上,鲜血洒在酒杯之中。
剑不停,一剑将那个还盘坐在那里,抵挡着炎火的冬之神教祭司一剑削首,然后将他们的宝囊摘下,收好,提着藤蒌看了看,小刺猬仍然在安眠。
剑归于鞘中,出门。
他不想再回去了,因为他可以肯定,自己若是回去一定会被堵门,到时恐怕要走就难走了。
好在他写的东西都带在了身,即使是一些人也无需要告别。
人生无常,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是常态,他日在异地相逢,那便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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