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可能在这个特别的井边,可能会有更强烈的精气汇聚或散发在这里,滋养着这些药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在楼近辰稍稍站了片刻,想要搞清楚这危险的来派,整个小院就像是被惊扰了,做出了应激反应,从井里,花草的叶下涌起迷雾。
这迷雾一起,便遮蔽了视线,即使楼近辰双眼里的月白换成了阳金色,也依然无法看透,他立即明白这不是幻象,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指尖朝下,法念聚于指尖,快速的画着圈,一个元气漩涡在指下快速的出现。
初时,漩涡只有拳头大小,随着楼近辰手拉起,那漩涡也被拉伸到他人这么高,随之朝前一引一挥,漩涡快速的朝前方转去,小院之中的雾气被卷入其中,只一转眼便已经被席卷一空,小院再一次的清晰的出现在了眼中。
楼近辰心中的那一种危险的感觉仍然还在,但他找不到危险来自于哪里,明明只是一个小院罢了。
楼近辰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有事,让他现在去回答季夫子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他一步步的走进去,脚下有草藤勾住他的衣服,只轻轻一拉便脱开了,并未见有多大的危险,但是那种危险感觉是确实存在的,他凭此天赋躲过了一次次的死亡危险。
他一步步的来到井边,并没有立即朝着井中看去,而是打量着井边的这一颗树。
树并不大,看上去常常有人修枝,树上似有一些果子在孕育,楼近辰看了看那挂的木牌,上面写着黄李。
又看了看井口的刻字:“大乾,定国三年,十一月。”
楼近辰从井有不断的雾气涌上来,而在他的身后,院子之中不知何时又已经弥漫着浓浓的雾。
抬头不见天,远望不见屋。
这种环境之下,对于人心灵有着不小的压力,但是想找到那一个危险源在哪里,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闭目冥想,将法念附于身上,隐去身形,这种时候他对于视线的感知极为的敏锐,只要是滑过自己的视线都能够感觉到,而且他相信自己隐去身形,如果有东西在暗处窥视自己的话,那一定会凝视自己的隐身之处,这样就容易被自己发现。
这一隐去身形,感觉立即清晰了起来,迷雾里,他感觉到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比站在大街时的人还多,这些目光里的那种阴冷情绪,让楼近辰发寒,这小院本就给人阴冷的感觉,此时更是让楼近辰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感受到了那么多的目光,他却依然找不到危险派头,因为那些目光都来自于那些草木花朵。
他散去身上的法念,转而回头看向那井,井中雾气朝外涌动,他再一次的用手指勾勒出风团,将井中的雾气吸空,然后朝着井中看去。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诡异的地方看井,最怕的就是后背突然出现有人推一把,这样的念头在楼近辰的心头滑过,但他依然朝井中看去。
只见见井一片漆黑,他双眼泛起苍白月色,凝视着井中的水,终是看清楚了,只见井中的水平静光洁的如一片镜子,水镜之中有一个倒映,倒映之中有一个弯腰探头的朝着井中看。
不,是井中有人探头朝井外看。
那人的模样与楼近辰的长相一模一样,但是楼近辰却看得那么的陌生,从对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像是沉尸井中不知多少年,双眸早已经冷寒。
突然,对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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